越不急不慢的坐著,已經等了許久。對下面的廝殺絲毫不感興趣。

“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在等人。”白璃皺眉。

顧青墨收回了視線,像若越這種人是很容易察覺到有人在偷窺他的。

“阿元他們進來的時候結界已經被人打破了,我估計若越在等的很有可能是打破結界的人。”

“那這些人也是衝著天地熔爐來的?”陸雨心中十分懊悔。

沒有想到這一趟居然如此艱險,還以為如此多的修士定能與翠雲仙谷的人拼個高下,沒想到卻是一面倒的情況。

他們現在就是想要全身而退,都十分的艱難。

“我們先觀察再說,這些人是衝著翠雲仙谷來的,至於目的,現在還不要妄加定論。”

顧青墨在一旁坐下調息,他用寒氣逼出了體內作祟的熱能,但是強行利用先天寒氣還是讓他有些支撐不住。

他要儘快的恢復靈力才行,吞服過復元丹後,他感覺好受多了,但是還是要靠自己恢復靈力會好些。他的寒氣不是普通的靈丹能夠恢復的。

白璃也受了一些傷,應該說四個人多多少少身上都掛了彩,所以三個人療傷,一個人關注對面的動靜。

陸雨受的傷最輕,所以便由她時刻注意著對面的動靜。

月悄悄的隱去,這邊的廝殺聲漸漸小了下去,而天色也快亮了。

灰濛濛的天色,就像是一層薄紗籠罩在人眼前,讓人看得不真切。

此刻四人都聚在一塊,緊緊的盯著對面上高臺上的若越,琴音越來越快,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氣,已然是換過了一首曲子。

從曲子換了開始,他們四人就守在了小小的窗臺前。

若越似乎也知道,他等的人快來了。

桌子上的酒放置在那裡許久,他只是握著酒杯,目光卻一直看著遠處。

良久,他輕嘆了一聲。

文心彈琴的動作也停下,抬頭看著若越。

突如其來的安靜,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張了起來。

若越幽幽道:“既然來了為何不出來,難道……怕了?”說道後面他冷笑了一聲,手中的酒杯突然狠狠的丟擲了出去。

酒杯到了半空突然爆裂了開來,一聲朗笑傳來,半空中突然浮現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若越,你要是識相就乖乖的將天地熔爐交出來!別逼我踏平翠雲仙谷!”

站在最前面的一名男子身著絳紫色的戰袍,面色陰鬱,雖然容顏俊朗但是卻被面上的猙獰之色破壞的一乾二淨。

“嘯朗。想動我翠雲仙谷,打敗我再說!”

“哈哈哈,你還以為我像三百年前那樣毫無準備嗎?若越,你的狂妄自大遲早會害死你的!我看這一次沒有人幫你。你如何攔得住我!”

嘯朗的笑聲尖銳猶如魔咒狠狠的扎進人的腦中,白璃趕緊運起靜靈心法穩準心神,這笑聲居然能擾亂人的心神。

身邊的幾人也一樣,就連文心跟文書,都默默的運動抵抗。

只有若越一人坐在那裡紋絲不動,拿起酒壺為自己再倒了一杯酒,慢慢飲盡。

“若越你找死!”若越的不以為意深深的激怒了嘯朗。

他怒吼一聲,死死的盯著若越,突然冷笑一聲,別有意味的說道:“我知道你不將娃放在眼裡。還以為我是三百面前那個任你欺凌的嘯朗嗎?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你可以不在意我,但是你能不在意他們的死活嗎!”

“帶上來!”

隨著嘯朗的命令,他身後密密麻麻的軍團分成兩份,中間留了一條路。

小孩的哭泣聲伴隨著一些人的反抗掙扎聲傳來。很成功的吸引了若越的注意力。

他“嚯”的一聲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