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沮授卻是阻止自己去報仇,袁紹如何能答應?當即袁紹就是冷哼一聲,隨手狠狠拍在了面前的矮桌上,將矮桌上的東西給震得亂七八糟,而袁紹則是冷冷等著沮授,喝道:“沮授!你也在此胡說八道起來了!真當我不敢重責於你嗎?”

“屬,屬下不敢!”見到袁紹發怒了,沮授的心裡也是淌過了一道苦澀,立馬就是朝著袁紹跪拜了下去,腦門貼在地上,連聲告罪。

“主公息怒!”這個時候,謀士審配上前一步,對著袁紹拱手一禮,笑著說了一句。之前審配向袁紹諫言龜縮魏郡的計策,雖然一開始連番失敗,但這次能夠成功將曹操擊敗,多多少少,也和審配的這個計策有點關係。因此這幾日,審配在袁紹的面前的地位也是拔高了不少,對袁紹說話也是有了幾分底氣,看了一眼那趴在地上的沮授,審配又是一臉獻媚地對袁紹說道:“沮大人對主公一向忠心,適才之言雖然不當,但也是出自沮大人的忠心嘛!想當初,沮大人為主公出謀劃策,舉薦賢良,也是立下了不少功勞!還請主公念在沮大人往日的功勞,不要再責怪沮大人了!”

審配突然站起來為沮授說話,難道真的是為沮授著想嗎?單看袁紹此刻的表情,就可以得到答案了!審配這話一說完,袁紹的臉色非但沒有緩解,反倒是臉色一變,冷冷喝道:“我倒是想起來了!哼!沮授!聽說你與那田豐私交不錯吧!田豐被我關進大牢,你可是心懷不滿?所以才會故意給我想出這麼一個主意,目的是想要害我不成!”

審配的話一說出口,沮授就知道要出事,果然,見到袁紹竟然將這麼一頂大帽子扣在自己的腦袋上,沮授也是臉色大變,立馬就是連連衝著袁紹磕頭,大聲喊道:“主公!主公!屬下冤枉!屬下冤枉啊!”

“冤枉?哼哼!”袁紹此刻卻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望向沮授的目光也是越來越冷冽,臉上更是透著濃濃的殺意,沉聲喝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有意冤枉你了?果然是我的好臣子!你的眼中可還有半點視我為主?要是再放縱你,接下來莫不是要把我給賣了去討好曹阿瞞?”

“主公!”沮授的臉色立馬就是變得一片慘白,沮授身為冀州望族名士,名聲對於沮授來說,簡直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袁紹把這麼一頂背主的帽子扣在自己頭上,沮授今後還要如何見人?當即沮授就感覺自己全身無力,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袁紹,嘴唇連連顫抖,連話都說不出口了。

當然,袁紹也知道自己這頂帽子扣得有些大,沮授一家老小都在鄴城,那是萬萬不可能背叛自己的。剛剛那番話,也只是見到沮授違逆自己,心中不忿而隨口那麼一說罷了,袁紹也不可能承認自己口不擇言,乾脆就看也不看沮授一眼,冷冷地掃了一圈其他謀士,哼道:“我決定,三日後,出兵魏縣,一舉擊敗曹軍,生擒曹操!諸公可有何異議?”

前面已經有個沮授做榜樣了,聽得袁紹的喝問,眾人還有誰敢說出一個不字?當即所有人都是立馬對著袁紹一拜,齊聲喝道:“主公英明!屬下聽令!”

第三百五十一章 矛盾爆發

得到了其他謀士的一致認同之後,袁紹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是瞥了一眼沮授,長袖一甩,便是徑直離開了大帳。而剩下那些謀士,不管是與沮授有交情的,還是和沮授交惡的,全都是不敢和沮授多說一句話,生怕惹禍上身,一個個都是繞著沮授走,最後只剩下沮授一人就這麼癱坐在地上,額頭上被磕破的鮮血不停地淌下,卻是沒有去擦拭。沮授自己也很清楚,自己在袁紹這裡的仕途,算是徹底完了!

而從大帳出來之後,袁紹稍稍停頓了片刻,便是隨手招來了幾名親兵,便是翻身上馬,朝著營地的另一頭趕去。

剛剛戰勝曹操,袁紹又是打定了主意要去魏縣攻打曹操,所以大軍還一直駐防在陽平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