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哼哼,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一聽就是非常難受的樣子。並且他一邊哼還一邊像他小時候,還是一隻京巴個頭時候那樣把腦袋往浩然的獸皮鋪蓋裡拱,他好像忘了他已經長大了,大腦袋把浩然的獸皮被子拱得一塌糊塗,把浩然撞得直趔趄,而就在浩然手忙腳亂安撫他的時候,浩然掃到金鬃睜開過一次眼睛,他那亮閃閃的眼睛在黑暗中像燈泡一樣,非常顯眼,想不注意到都不可能,但是沒等到浩然給肉肉求情,那兩盞燈籠就滅了,浩然莫名的就覺得他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眼不見心不煩……

後來肉肉終於安靜了一點,浩然就抹黑出去把灶火捅旺,燒了一大鍋水,因為他不知道他能為金鬃和肉肉做什麼,他甚至連他們到底是生病還是其他的什麼原因導致的身體不舒服都分辨不出來。

在等水開的時間裡浩然一直用手背抹去連綿不絕的眼淚,後來出現一根舌頭取代了他手背的動作,藉著火光,他看出那是白底。

“他們會沒事的,對吧白底?”他自言自語的發問,白底“昂——”的一聲回應以仰天長嘯,驚飛遠方湖岸飛鳥無數。

但是這樣的安慰這一刻的破涕為笑並沒有堅持到最後,到天亮的時候,連白底和黑地都趴在地上成了軟腳蝦,任憑浩然怎麼拉扯怎麼叫喚,都站不起來。

到了這種時候,浩然就算再淡定,也終於六神無主了。

他把已經已經燒開又晾涼的水端進來喂他們喝,他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是不能吃東西,喝點水也是個慰藉,不然肚子裡什麼都沒有,浩然都替他們胃痛。

白底大概是四隻裡精神最好的,支撐著喝了幾口就不再動了,浩然看不出到底是他的身體真的不需要補充水分,還是病情嚴重到連喝水都成了困難,他寧願相信是前者。

他把水放到一邊,坐到他們中間,拍拍這個,摸摸那個,金鬃費力的撐開眼皮看了他一會,眼珠上蒙著一層膜,浩然馬上翻山越嶺的爬過來,在他眼睛上親了親。

金鬃閉上眼睛,吐舌頭回舔了他一下。

浩然呆呆的看著他,心裡頭酸酸的,只覺得一夜下來,金鬃好像……胖了?!

?!

??!!

浩然眼珠瞪得差點掉出來。

他不敢置信的細細打量了金鬃一番,又趴上去抱脖子用胳膊實地丈量,沒錯,是胖了!!!

難道是浮腫?!

浩然遲疑地伸手按上去,掌下血脈突突跳動,沉穩有力的樣子。

不是浮腫,筋肉高彈緊緻,是貨真價實的胖了!

長肉了!!

在外奔波兩天兩夜,回家一場惡鬥,睡了一晚起來幹了一天活,晚上又萎靡不振了一夜之後,不僅胖了,連毛色都更光滑油亮了!!!

??

!!

這他瑪是生病時候的狀況嗎?!

浩然無語凝噎,完全想不出自己應該給自己一個什麼樣的情緒反應才算正常,他覺得他已經瘋了,被三隻野獸,哦不,是四隻,四隻野獸耍的團團轉,活生生耍瘋的。

他不停的在四個傢伙身上毛手毛腳,摸來摸去,很快就摸出了區別。

黑地白底和金鬃一樣,被毛下的肌肉緊繃有力,毛色光亮順滑;而肉肉就跟他們不一樣,他皮下的肌肉鬆弛,毛色黯淡,脖子底下的大動脈血管高速舒張,泵血奇快無比。

這回浩然很麻溜的做出反應,他把金鬃踹開,踩著黑地的尾巴無視他炸毛的瞬間尖叫把晾涼的水端過來喂肉肉,接著出去端回自己的早餐,你一口我一口的跟肉肉分食。

這樣溫情脈脈,而且浩然的食物一分為二又少得塞牙縫都嫌少,肉肉的厭食抗拒就沒那麼明顯了,浩然才覺得鬆了口氣。

至於那三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