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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咱們沒有的……他也沒有。”
圍著他的幾個人愣了下,隨即鬨堂大笑,年長的那個擦著眼淚點著他的腦袋“你這個小鬼頭,沒兩句正經的,成了成了,都散了吧,幹活去。”
眾人散去,長廊裡重新恢復了安靜,立柱的陰影裡一雙狹長的鳳目冷靜的瞧著,他在慶幸,慶幸自己遇見了那個淡然如水的女子,慶幸那女子收留自己,更慶幸自己沒有和這些人淪落到同樣的境況。
沒有尊嚴,沒有靈魂,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安於現狀,仍苦中作樂。
心甘情願的低眉屈膝,才是最可悲的命運。
他抬起眼眸向院落當間望去,那是流炎殿的密室所在,而那個讓他如獲新生的人此刻又如何了呢?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忐忑,頸後的汗毛也跟隨著血液的跳動不安起來,小印子眼神暗凜,這種不安,這種似乎有什麼事情發生的預感讓他幾乎立刻就要衝進去,把她帶出險地。
他身形剛剛一動,耳畔卻傳來低低的聲音……
“別衝動,真有什麼事,自會有人出手。”
次回預告:到底是誰會在旦夕之間對喬言施以援手呢?
第二十七章 對面人不識
小印子倒吸口涼氣,若此人是敵人,那麼方才……
大內皆是高手,東宮密室周圍佈下的警戒尤甚,小印子沒有說話,用不悅的眼光看向身後。
“你這麼進去不是害了小姐麼?”萍兒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眉眼邪魅的男人,暗自運氣,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他說著。
小印子皺眉“已經進去近半個時辰了,只怕……”萍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險些驚撥出來“果然不好”
原本尚有一絲燈光透出的小屋已經暗黑一片,突如其來的凜冽殺氣讓兩個人大驚失色。萍兒勉強穩住心神,抓住已經騰身預躍的小印子的衣角“不可,小姐自有安排。”然後,她又像是安慰自己似的補上一句“假如……也只能是指望黃鶯能夠來得及……”
袖子裡的雙拳緊緊捲起,指節因為緊張而泛出青白色,邪魅的鳳目殺機頻閃,此刻的小印子已經顧不上詢問事情的究竟,他心裡只存了一個念頭:假如喬言有三長兩短,他定要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夜幕越來越凝重,幾日來的秋雨讓這個晚上的夜空寂寞的沒有一顆星子,如同一張巨大的墨色簾布罩在頭頂,南郡,許多年沒有過這樣的秋夜了。
悔塵在禪房內焚起一爐白檀,凝視著東方,皇宮大內的方向。白日裡金黃璀璨的琉璃瓦,傲然莊重的蟠龍柱,硃紅鏨金的磚牆,一切的一切都隱藏在無盡的黑幕中。
眾生苦苦追尋,嚮往一生的錦衣玉食,皇位權柄都敵不過一個無月無星的夜。
世間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目如電。然世人,多為慾障遮住雙眼,碌碌無為的輾轉在無休止的輪迴,讓神佛也不禁為之嘆息。
悔塵放下手中的數珠,他想到自己一直追隨的那位主子,心念已動而不自知,對他的這份執念自己又該不該再次相勸呢。
寺僧們開始做晚課,或低或高的梵音瀰漫,悔塵收回打量夜空的目光,悠然一嘆:這會兒他的人已經到了吧。
***
黑暗中,喬言頗為無奈的問“時不我待,身不自主,娘娘……何苦呢。”
太子妃霍佳燕沒有說話,未得到她的命令,那些死士也只能圍而不攻。
良久,霍佳燕聽見那個女人柔啞的嗓音慢吞吞的吟誦“萱棲於木,生於中谷,其葉蓁蓁,或可採之。既而採之,躬自珍之。”
簡短的話彷彿被注入了咒語般在她的耳邊炸開,轟得她動彈不得。
“娘娘可曾聽過這幾句麼?”
她的聲音繼續傳入耳蝸,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