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丫頭本來就是太子府出身,她忠於原主子也沒錯。再加上週臨淵把她們撥給自個兒侍候,又不是自己買的丫頭,聽起來雖然結果是一樣的,可是仔細一琢磨,卻能明白其中是完全不同的。

她相信周臨淵並不會害自己,他對自己的心思,連自己都能感受到,更何況是這些丫頭們,不想讓她和別的男子接觸,那也是情理之中,更何況她還真不想去見那莫名其妙來求見的男子。

明繡這才想起自己之前雖然一直由這些丫頭侍候著,可是卻對她們並不太瞭解,現下反正左右無事,她反倒是來了興致同她們聊了一會兒,幾人正說得熱鬧間,之前傳話的那個丫頭卻又探頭探腦往屋裡看了幾眼,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見明繡皺著眉頭時,她不由縮了下肩膀。

“不是說了讓唐管事全權作主的嗎?”難得清閒一會兒,已經說了交給唐管事解決,可是這丫頭卻又闖了進來,明繡不由有些不滿了,淡淡的問了一句。

那丫頭明知道自己此舉若這姑娘不高興了,心裡不由將那求見的少年罵了幾聲,也有些後悔收了那少年的錢,來替他傳話了,只是現在人已經到了這兒,再加上她又收了別人銀子,要是不辦事兒還要將銀子還回去,她心裡又捨不得,因此硬著頭皮說道:

“小姐,那年輕人說是您的舊識,前來拜見的,希望你能見一見她。”

明繡一聽這話忍不住眉頭擰得死緊,自己認識的年歲相當的男子根本沒有幾個,這少年倒是敢隨口說話,連舊識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怕是被別人聽去不知道又是一番怎麼樣的風風雨雨。她雖然不懼別人的謠言,可是活在這個世道,女人最為重要的也就是名節了,她就是再不以為然,也得入鄉隨俗,相信那少年也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依舊如此說,那就有存心壞人名節之嫌疑了。

可是那外頭求見的人不知道是誰,反正她應該是不認識的,就這樣滿口胡話的亂說,她不由更加的不滿意,見這丫頭目光閃爍,她不由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要見,也沒有說不見,只是摸了摸自己潔白如玉的手指,停了半晌,這才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人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三番四次的打擾我說話的興致?”

說到這兒,明繡不由想起在洛陽城的鋪子時,那些丫頭收了杜偉堂的好處,一個個的全好似三姑六婆般,替他幫著竄掇何翠翠,心裡又是一陣窩火。現在有人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只管收了別人的好處,也不管對方是個什麼人,就要自己出去見面,這算是什麼?

她越想越是生氣,白嫩的臉頰上頭猶如蒙上了一層寒霜般,一開口就是滿嘴的冰渣子,將那丫頭嚇得不輕,瞧她臉色十分難看,這時心裡也有些打鼓了。

“小姐,那個公子說,如果你不見他,他就一直站到你肯見他為止。”她越說話聲音越小,雖然那少年確實說了這樣的話,可是她現在轉述之後才察覺出不妥來,這不擺明是登徒子調戲良家婦女麼,連她都明白其中的道理,怕是小姐更是明白,可是她這時後悔已經晚了,話已經說出了口,這下怕是明繡連她一起恨上了,一時間這丫頭心裡有些害怕了起來,也不敢再說什麼,只是‘咚咚’往地上叩了好幾個響頭,身子也微微顫抖。

這丫頭之前只是瞧著那少年不像是個壞的,長得文質彬彬,一副讀書人的斯文模樣,穿著打扮也像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兒,談吐更是斯文有理,開口閉口就說是葉家姑娘的舊識,這丫頭也不過是被明繡半路從人伢子手上買來的,對葉家的事並不太瞭解,只是略微知道這家大少爺是個當官的,姑娘則是十五歲了,現在還沒說親。

既然這公子哥兒說了是人家姑娘的舊識,話里語氣間顯得頗為親暱,說起明繡時更是滿臉親密的意味,保不準是這葉家姑娘未來的夫婿也是有可能的,當然,她這麼一誤會,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