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她好似突然間,發現這個少年另外的一面,不可遏制的突然心跳快了些,連耳旁都好似有風聲般,他剛剛說了什麼明繡沒有聽見,只是看他如玉般清朗的面容,越看越是覺得深受吸引,連下巴處明黃色繩子栓著的那兩顆玉色的珠子,也相映得他下巴尖潤光滑,十分好看。

“繡兒,怎麼了?”

周臨淵說了幾句話,只是見著這姑娘呆呆的,沒有回答也沒有動作,忍不住略提高了些聲音,以為她剛過來這一趟路上中暑了或者哪裡不舒服,伸手摸了摸她飽滿光滑的額頭,又微微探了下自己。

明繡感覺到他的手碰到自己額頭,好似渾身血液一下子都衝到臉孔上頭一般,他的手比起自己的體溫來說,微微有些冰涼,雖然因為出身地位等,手保養得還算很好,可是指頭以及手掌處有些薄繭,想來是因為平常練武以及拿兵器的關係。

“沒,沒什麼事兒,就剛剛突然走神了。”

周臨淵點了點頭,見她眼神微微有些閃躲,心裡一緊,沒有再說什麼,只當是信了她的話,可是心底卻打定主意等下要將自己送她的春夏秋冬幾婢叫來詳細問過,但是現在卻沒必要說了惹她不悅。

他心裡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現在是被明繡牽著情緒走,以往囂張任性,我行我素慣了的人,這時候面對她時說話做事不免多了幾分思考,深怕自己做了哪些惹她不高興的事,還很是快樂的將自己剝好的桃子遞到她手上,見她咬了一大口,面頰鼓鼓的可愛模樣時,嘴角下意識的彎了起來。

明繡心裡一甜,嘴裡原本就甜蜜的水蜜桃越發的香甜可口,吃起來滿嘴生津不說,還夾雜著桃子特有的芳香,連心情也莫名的愉快了幾分。

周臨淵等她吃完了,這才拿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溫熱水和帕子,將她手擦乾淨,這些事他沒假手旁人,等到眾人將東西收拾下去了,他這才將幾個婆子揮了出去,春夏秋冬幾個丫頭極有眼色的也跟著退了出去,那些護衛則是早在進屋時,就留守在了外頭。

這樣的情況原本應該是極為熟悉的,兩人相處時,都不愛太多人跟在一旁聽牆角,也避免了一些人將主子的私事往外頭傳去,可是明繡多少覺得有些不自在,抬頭望了那慵懶的少年一眼,卻見他裝作漫不經心的模樣,輕聲問了句:

“繡兒,那於光左使人向你提親了?”

明繡點了點頭,禮部侍郎於光左的事情,她也是聽說了,要說其中沒有周臨淵的功勞,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可是現在想起來時,卻微微覺得有絲甜味。他這麼做,不就正是證明了看重自己的原因麼?於光左使人來提親,他惱了,因此給了他一些苦頭吃。

說到這個話題,周臨淵就有些火大,雖然於家現在情況比起以前來說,已經算是淒涼了,可是他心裡卻依舊有把火燒得很旺,現在見這姑娘並沒有維持於舒晉的意思,心裡才好受了一些,不然怕是忍不住又要使人找於家的茬。

“那小子沒什麼好的,於家現在又降了官職,我長得可比他好看多了。”

明繡忍住笑,脆聲聲的答應了一聲,見少年臉上露出一絲狼狽,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眼睛裡露出一絲笑意,嘴角邊兩個梨渦甜美可愛,臉蛋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神色,衝他揚了揚下巴,回答道:

“那是當然的,誰也沒有臨淵哥哥長得好看。”

她這話帶了揶揄,可是卻因為很少這麼親暱的稱呼周臨淵,因此這少年俊美的臉孔上頭好似有些得意,可是又有些不自在,沒想到自己也有靠美色取勝的一天,心裡又是有些竊喜,又是覺得自己這麼同那於舒晉相比好似落了下乘。

只是見明繡答應得爽快,少年臉上神色好看了許多,想了想也不在意她的打趣,反正是理直氣壯的說道:

“那是,那小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