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外頭,差點被奸人所害,幸得南谷大家長把爹爹救回來,這事你也是知道的。”

“所以他讓幫他奪位,你就下毒了?”宗尋香其實早已猜想到一二。

“尋香,你莫怪爹,這恩情太重,爹不得不報。爹並不想害人,所以才會用那碧羅草灰,只想讓他身弱力衰,待祭典後宗主之位換人,爹就會找個機會,尋個理由替他解了。只是爹沒想到,會把你牽扯進來。”他下了毒後這幾年一直良心不安,希望南谷能快些上位,這樣他也好儘快把宗潛月的毒解了,當他聽到自家女兒做了那事時,卻又被宗川平吩咐要借題發揮。他想著這樣也好,快些了結此事吧。但他趕到時看到好些人躲著圍著看,只覺得丟人現眼,腦子一熱,動了手,誰曾想整件事裡自家女兒還參了一腳。

“我當時想到是爹,覺得好傷心,我哪有臉再見宗主,又怕被別人知道了,會對爹不利。”

“你為何為般傻呀,花兒,為何要去頂這個花神之女的名,你要是個什麼三長兩短,讓爹怎麼辦?”言罷,禁不住老淚縱橫。

“我喜歡他,爹。”她把頭枕在爹的腿上,跪在地下,虔誠的說自己的心事:“我真的好喜歡他。可他是天,我永遠都配不上的。我原本就打算好,只要能在他不遠的地方,能看到他就好。可沒想到卻是爹下了毒,我連看著他的資格都沒有了。”

“花兒啊,咱們是外族移居者,是下人,跟宗主這樣的人物,本來就不會有結果的,你別想太多,等這事過去了,爹爹給你尋個好人家。”他撫著女兒的頭,溫情的勸,又想到女兒已非完壁,在谷裡鬧得眾人皆知,想想:“要不,爹帶你出谷吧,到了外面,咱們重新好好過日子。”

宗尋香靜默了一會,抹了淚,微微一笑:“好,爹!等我從迷花澗出來,我們就離開這。”

宗鶴想到她要去迷花澗,想著她也不知能不能再回得來,又不禁潸然淚下。

“爹,我別的不能為他做什麼,但這家族基業,宗主之位,我一定要替他出一份力。我也想借這個替爹贖罪,若他日後發現爹與投毒之事有關,或許看在這件事份上,能饒了過去。可我太笨了,我想不到別的辦法,只能逼迫於他。”她說著說著淚又淌了出來:“我對不起他,我做那樣的事,他一定很看不起我。我還讓他在這麼多族人面前丟臉。爹,我真的好喜歡他的。”她說到悲處,嗚嗚大哭起來。

“我的傻閨女。”父女倆哭成一團,宗鶴越哭越傷心:“你去迷花澗,有個三長二短的,讓爹怎麼辦啊?”

“爹,你信女兒一次。我可以做到的。”宗尋香說到正事,終於打起精神:“爹你就在家裡收拾好,等二天後我回來,咱們就離開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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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山避開眾人悄悄趕到松樓,聽宗潛月把事情一說,驚訝的合不攏嘴:“尋香姑娘還真是有膽魄。”

“她那不叫膽魄,叫魯莽。我已安排好一切,她要是早一點跟我商量,就不必把自己逼到這種險境。”

“她跟你商量,你願意嗎?”凌越山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還真看不出來。

宗潛月被他瞧的俊臉一紅:“這有什麼願意不願意的,我當然不會置她的安危於不顧。”

“哦。”這回答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沒聽懂。凌越山又問:“那你找我來,要幹嘛?”

“我備輛馬車給你,你和水姑娘今天就走。我派二個親信親自送你們出去。你們先悄悄繞到後山,今日行後我和族人會送花兒去後山迷花澗,估計明天一早就到了,我會囑咐她莫要走得太深,進去後就等著,待我們谷里人都離開後,你們就把她接走。我在花神祭典上,自會安排別的神蹟出現。”宗潛月已經想好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