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霸每次見杜三娘剃頭心中都想:“這少主的胎記哪裡不長,卻長在頭頂,每次都要剃頭!真是麻煩,如果長在臉上多好。唔,還好長在頭上,沒長在那小**上,否則每次都要拔褲子才能瞧見,更加麻煩。”

杜三娘將那小孩頭髮刮落一片,猛見那白淨的頭皮之上出現一個紅點。杜三娘驚喜得無以復加,呼吸都幾乎停止。當下加快速度,瞬間將那小孩刮成了個光頭。

杜三娘見那小孩頭頂九顆豆大的紅點,呈三三方陣之形!

杜三娘只感天降吉雨,成群喜鵲飛翔,祥音環繞。她猛的跪下身來,緊緊抱住那男孩,淚流滿面,顫聲道:“少主,少主,終於找到你了!”

那男孩莫名其妙,驚得呆了。

熊天霸看向那男孩頭頂,一片光光,什麼都沒有。他見杜三娘如此情狀,自也呆了。頓得一頓,才想道:“哎呦,糟糕,三娘是發瘋了!”熊天霸手足無措,只得大聲道:“三娘,快醒來,快醒來,他不是少主,他不是少主啊!”

杜三娘聽他這麼一喊,登時站起身來,再次向那男孩頭頂看去。淚眼朦朧中,見那頭頂九顆紅點,呈三三方陣。再定睛一看,那九顆紅點慢慢消失,他光光的腦袋之上空空如也,哪有什麼紅點胎記!

杜三娘眼前一黑,幾欲暈去,只感天旋地轉,猶如世界崩塌,星月墜毀。原來是自己期望過甚,心有所想,眼有所見,是自己眼睛花了,出現了幻覺。

杜三娘極度失落,好一陣才緩過勁來,心中細細尋思,一個想法在心中出現。於是對熊天霸道:“這幾年夫人情況怎樣?”

熊天霸道:“你明知故問!”

杜三娘道:“嗯,夫人思兒成疾,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我看若再找不到少主,少夫人也堅持不了幾年了!”

熊天霸道:“那我們得加緊了。若夫人去世之前找不到少主,我自刎贖罪便了。”

杜三娘道:“你自刎就能贖罪嗎?即使少夫人去世,你還要繼續找。我是說,是說這孩子與澤宇少爺長得如此之象,不如,讓他冒充少主,以安少夫人之心。這樣少夫人定能漸漸好起來。”

熊天霸皺眉道:“少主頭頂有九顆紅點的胎記,這小子怎能冒充?”

杜三娘道:“幾個紅點而已,做假豈不容易!”

熊天霸心想也是,又道:“那還叫不叫喻朝金幫忙,繼續找尋少主呢?”

杜三娘尋思半晌,道:“原來,我們不是一直擔心那喻朝金會否按照舊約,仍尊少主為主嗎?現在我想,就以這假冒的少主,去試一試那喻朝金,看其怎樣對待。我倆則繼續找尋真正的少主。若天幸找到少主,看那喻朝金對假少主怎樣,若他尊假少主為主,我們則推出真少主,將原委道出,替換出來;若喻朝金不再認假少主為主,那我倆則自己輔佐少主。”

熊天霸道:“那若我們找不到真少主呢?”

杜三娘沒好氣道:“找不到真少主萬事皆休,還有什麼好說。”

熊天霸平時沒有什麼主意,他雖性子執拗,但一般大事都是聽杜三孃的,當下說道:“好,就這麼著!”

那男孩聽兩人商量,決定著自己的命運,心中怨毒之念頓生,心想:“如果那什麼喻朝金對我好,你們就要用真人來換;如果對我不好,你們就不管!你們這些惡人,殺我父母,又隨意決定我的命運,你們該死,真正該死!”他在心中,已將熊杜二人與那些殺他父母家人的悍匪並列。他也不想要不是因為這兩人出現,此時他早已成了那悍匪的刀下之鬼。

杜三娘轉過身來,對那孩子道:“孩子,你願意拜我為師嗎?”

那男孩跪倒在地,納頭便拜,磕頭面頰貼地之時,眼中怨毒之色閃過,心想:“你媽的,我不順從你這兩個老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