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斗的吳界,而它的元力攻擊,也無法對吳界產生有效的傷害。

吳界的劍氣襲擊,雖然每一道都無法致其死命,但道道疊加,如此積累消耗之下,那火犀也漸漸承受不住。

又鬥一會,那火犀突然狂吼一聲,一股火系元力攻出,然後扭頭向北狂奔而去,竟是逃了。

吳界橫掠而出,躍到長戟跟前,拾起長戟,發足向著奔逃的火犀追去。

第十八章 又一頭

那火犀發力狂奔逃命,哪管身後之事,它四蹄腳力本來強勁,直奔的速度本來比吳界更快。但其臀部被吳界金鋼鏃沒羽箭洞穿,受傷不輕,是以速度大減。

吳界追擊一陣,便已追到火犀身後,當下力透長戟,月牙刃刃芒噴吐。吳界揮戟橫斬,正中火犀右後腿。

嚓…。轟隆!火犀右腿齊膝而斷,它兀自前衝,轟然而倒,在地上犁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火犀厲聲慘叫,吳界再衝上前,舉戟向那火犀頭頸斬落。

火犀慘叫之聲嘎然而止,碩大的頭顱離體斷落,頸血如泉湧出,神魂飄飛,已然斃命。

白蓮飛身奔來,此時危機已除,見吳界全身**,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紅,忙轉過頭去。但她轉頭之時終是不免心下好奇,偷眼瞧向吳界雙腿之間。一瞥之下,見那物形狀與自己那處大不相同,不由得心中大羞,霞飛雙頰。

吳界見白蓮舉止奇怪,一怔之下,才發現自己衣服被那火犀火系元力燒燬,已是全身**。他不由得心中窘迫,返身奔回洞口,從獸皮包中取出衣物穿好。

吳界再次來到火犀屍體之旁,白蓮道:“界哥,我們是先將這火犀屍體送回營地,還是繼續歷練?”

吳界道:“這火犀屍體,卻是不能送回營地。”

白蓮道:“為什麼呢?”

吳界道:“中階兇獸,一般說來,至少要化髓境修士方能戰勝,我們上繳這火犀屍體,豈不暴露了實力。上次擊殺那三名盜堂弟子,暴露實力已是大大的不該,這次絕不能再大意了。”

白蓮點頭稱是。

當下吳界用長戟月牙刃將那火犀較短的犀角撥出,剛好可以放入獸皮大包之中。

他又將火犀開膛破肚,打算以這頭火犀,作為近段時間的食物。兇獸血肉蘊含精華,只要將其內臟掏出,其血肉骨骼卻不易腐爛變質。

當吳界將火犀肚腹剖開,突然白蓮“咦”的一聲,指著火犀肚裡,道:“那是什麼?”

吳界定睛細看,只見那火犀肚中,竟然懷了一隻犀牛崽子,當然,那牛崽子隨著母親的死亡而命隕。吳界心中一寒,頗感歉然,猛然間又想:“自已這般殺戮,與那記憶中的佛修大相違背,難道我雖然明白這三惡教極端邪惡,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終究還是不免受到了其影響,讓自己本性也漸漸的殘暴嗜殺?”他默默回想,自己在這三惡教中,殺了八名同營弟子;殺了三名盜堂弟子,又擊殺兇獸無數。越到後來,自己越沒有心理負擔。他捫心自問,自己潛意識中,竟然隱隱生出以殺戮為樂之念。

就如這火犀,受傷之後已然逃了,對自己再無威脅,又不能將它的屍體上繳,但自己當時就是極想將之斬殺,於是追了上來。當時自己沒有多想,心中單純的目的,就是要將其殺死。

吳界心中豁然而驚,他自己能感應到,自己本是佛門弟子,所揹負的那神秘使命,與記憶中的佛修息息相關。佛修首戒殺生,而自己卻不斷殺戮,毫無慈悲之心,與那佛修精義背道而馳,是否,自己已步入了邪道?

吳界又想起,自己有個法名,叫著“無戒”,是否是讓自己不必管那些佛修戒律?但不守戒律,那佛法修為又如何精進?

若自己嚴守那些戒律,但這樣的環境,即使能夠僥倖活下去,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