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白刃也暗暗吃了一驚。

原來自己根本一直低估了學生會四人的實力。他以為他們只是一群靠臉蛋和一些小技倆來迷惑眾人的可惡傢伙,所以才會那麼討厭他們的。

可親眼看到草夜黑綾的強悍和望月希辰的可怕後,他知道他必須對學生會的人重新改觀。

一搞定,他們便一起向著虎威幫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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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裡……」下意識的發出了聲呻吟。

當意識恢復的那刻,身體的感覺也隨之甦醒,被粗糙的物料所壓著的不適與頭暈目眩的感覺折磨著他。

好痛…咦…?

草夜黑綾想坐起身,可惜在視線變得清楚時卻發現自己的手腳皆被人五花大綁紮在床上。

「該死…」他轉動著手腕和兩腿,想以蠻力去扯開這些礙人的麻繩。雖然這些麻繩是很粗很難纏沒錯,但絕對難不到平時的他。

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現時的身體活像虛脫似的,全身上下也使不上力氣,頭腦也昏昏沈沈的,完全沒了平時的防衛能力,只能像將被宰割的羔羊般坐以待斃。

「那個混帳…」試了一會,自己如小貓般的自救動作,使草夜黑綾心中無力的打消了掙扎的念頭。

他知道,那人一定是又對他下了什麼藥物,他才會變得如斯狼狽。

盯著上方那熟悉的天花板,俊臉上的薄唇不自覺的勾勒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那笑容間隱含諸說不出的寂寞,說不出的淒涼。

『咔唰』一聲,門被開啟的聲音傳進耳膜中。

「醒了?」一人走了進來,反手鎖上了房門。看到躺在床上經已清醒的草夜黑綾,他不禁咧嘴笑了。

就算不看過去,他也知道來人是誰。草夜黑綾歛起笑容,微眠著唇,索性別過臉去,懶得再去面對那張令他由心底感到討厭非常的面孔。

「不要這樣對我吧,我這兩年找得你很辛苦呢!」那人挨自床緣,以左手捏著他的下顎,強逼他面對著他,黑瞳審視著那張不見幾年卻越發俊美的容顏,另一手撫上他的髮絲,內心一陣心悸。「怎麼把長髮剪掉呢?真可惜哦。不過,黑綾還是那麼漂亮。」

聽著那人的話,草夜黑綾心中一緊,但表面仍是不透露任何情緒,硬是不稱那人的意思,把頭再次別過另一邊。

「你究竟是什麼意思!?」草夜黑綾明顯排拒的舉動使那人火了。那人努力的壓抑著怒火,才不至於直接用手指移自他的頸項勒死他。

現在的自己…除了垂死掙扎…什麼…也做不到。

「曹允煬,你死心吧。」草夜黑綾臉上完全沒有任何表情,只用冷峻的目光直盯著白色的床單,讓人猜不透他現在的想法。

「放心,我對你,永不死心!而且,現在的你有力量反抗我嗎?面對現實吧!」曹允煬陰沈的回答,反問的話語中帶著揚揚得意。

「你究竟對我下了什麼藥。」草夜黑綾終於把視線落在曹允煬身上,原本就漠然的目光在對上那張臉的時刻更是凌厲鋒芒。

「好,我告訴你。反正,你是絕對逃不掉的。」曹允煬陰冷的說著,見草夜黑綾仍是全沒反應,便不甘的續道:「這是上等的蒙汗藥,你在五個小時內也休想使力。你要是偏不聽,受傷的永遠也不會是我。」他也不想傷了黑綾。

「哼,果然是那種只懂用下三濫的人嘛。」還是那麼的卑鄙。深藍色的眼眸透著全無掩飾的鄙夷。

怎麼黑綾硬要與他唱反調!?

草夜黑綾挑釁的語氣令被說中的曹允煬不禁惱羞成怒,他加強了捏著對方下巴的力度,沈不住氣的揚言威脅:「你──嘖,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

「你敢的話,可不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