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他,可惡!

“怎麼?當初是你自個兒答允我的,我怎麼對你,你都絕無二話,現在你這麼快就不認帳了,你想言而無信做個沒有信用的人嗎?”她眼睛睜得圓圓的,理直氣壯的道。

項晨臉都氣綠了!

如若可以的話,他真想好好的揍這不知好歹的女人一頓。

他到底發了什麼失心瘋,竟然會愛上這樣的女人!

不!我不要再愛她了!這個女人太可惡了!居然如此對他!

但,愛上一個人,可以說不愛就不愛嗎?

他又愛又恨的瞪住她。“別的事我都可以答應,唯獨此事我絕不答應。”

“我偏只要你做這件事。”她就是要給他一點教訓,教他畢生難忘。

“休想,我不會答應的。”這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正常男人,都不會答應這樣的事的。他沉著臉,面上凝著一層寒霜。認識她,他已夠不幸了!如今愛上她,他更自覺是天下最不幸的男人。

“可是你本來就是天下最不要臉的男人。”她一想起他與孟思雪在一起時的情景,不由得又怒由心生,她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了要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與別的女子糾纏不清。

“那件事我已對你解釋過,我不是存心冒犯你,我是一時意亂情迷、情不自禁才那麼做的。”他以為她說的是那日他吻了她的事,全然沒想到她另有所指。

他突然提起那件事,不由得令她的臉倏地緋紅,心也怦怦的跳著。

臭項晨,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提到那件事。

她強壓抑下心中的羞怯,忿忿的道:

“你到底寫是不寫?”

“你……簡直不可理喻!”枉費他對她的一片心意,她竟然這麼對他,太令他傷心了!

“好,若是你不寫,你便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我生平最不屑與小人為伍,咱們今後便分道揚鑣,各走各的。”她此話說得毫無商量的餘地,十分堅決。說罷她偷瞄了一下他的神情,見他神情一緊,不禁得意的在心中暗笑,哈!被她唬住了吧!

項晨聞言,神色一緊,心下進退兩難,瞧她的神色,好像當真,若他真不答應她的要求,她真會與他分道揚鑣,但是,若是他答應她的要求,他豈還是個男人!這麼屈辱的要求,他怎能答應呢?

“你寫是不寫?”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非要我寫那樣屈辱的字句?”他氣惱的問。

“我這麼做當然是別具深意,是希望你引以為戒,不要再這麼不要臉。”她撇撇嘴,橫了他一眼。

“我……”他一臉無辜,他那樣也算是不要臉嗎?真是有口難言。天呀!為什麼他這麼不幸,愛上的是她呢?他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前輩子欠了她多少?這輩子她要這麼糟蹋他。

“喂!你到底寫是不寫?”

他無奈的仰天長嘆,深深為自己的命運感到可悲。雖然他很希望自己能嚴詞拒絕她這項無理的要求,但是,他聽到自己不爭氣的道:

“若把那句話改短一些,或許我還能接受,畢竟我不可能會是『天下第一不要臉的人』吧!”

她沉吟片刻,道:

“好吧!那就改成『我不要臉』吧!我這麼做已是最大的讓步,希望你在啟程前拿給我看,而且還要一字不差。”

項晨忙扶著桌沿,他發覺自己快要支撐不住昏倒了!天呀!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呀!他的命為什麼這麼苦!

回到房中,項晨狠狠摑了自己一耳光。

天呀!情之一字,果真害人匪淺!

他竟然答應了她那麼屈辱的要求,實在令他難以置信。

一切只為了她一句“分道揚鑣,各走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