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湊到我身邊說了一句。

我答應一聲,和麻桿一起去了辦公室。

關上門,他直接問我:“怎麼了?這麼大火氣?還真因為宋小棠?”

“不是。”

“那是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

麻桿想到了什麼,又問了我一句:“就你現在這個地位,還有人能給你氣受?”

“槽,我有個屁的地位?”

之前大寬那一番話,真的讓我心裡窩火!

勝哥在睡覺,我又沒有人其他人能說,現在麻桿問起來,我就跟他說了說。

“正常。”

聽我說完,麻桿一點都不覺的意外。

“正常?”

我都懷疑我耳朵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宏興社這麼欺負人,還他媽正常?

“你先彆著急。”

麻桿勸了我一句,又跟我仔細說了說。

他在港城混的時間長,和社團接觸的也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是門清兒。

按照麻桿的說法,宏興社一貫都是這麼做的。

不光宏興社,其他的社團也差不多。

社團肯定是要抽水的。

抽完了水,剩下的錢才是名義上老大的錢。

“要不你以為那些‘北姑’怎麼那麼慘?”

麻桿咂了咂嘴,說道:“你算吧。”

“一天要一千塊的人頭費,一個客人算一百,一個‘北姑’一天下來接十個客人,才算是夠了人頭費。”

“剩下的,才是掙錢。”

“老大想掙錢,‘北姑’就得多接客。”

“在對面,一天接二十個,都是正常的。”

槽!

我聽著麻桿的話,腦子嗡嗡的!

這他媽的,簡直就是不拿“北姑”當人!

再怎麼說,也沒有這麼幹的吧?

再說了,社團收人頭費我能理解。

可是他媽的不能光收錢不幹活啊?

別的不說,這一次勝哥和口水全差點被板凳仔砍死,宏興社怎麼不出頭?

還想光收錢?

媽的!

好事兒都他的了?

憑什麼?

“憑什麼?”

麻桿聳了聳肩,說道:“不就是因為他們是社團,還能不聽社團的?”

槽!

真尼瑪的扯淡!

麻桿又拍了拍我肩膀,勸我:“行了,你也不用這麼火大。”

“這個事兒,賣魚勝是老大,你跟他說一說,看他怎麼想。”

“他以前也混過社團,明白這些事兒。”

明白歸明白,但是我還是覺得這個事不對!

太他媽離譜!

社團拿“北姑”不當人看,拿勝哥也當傻子!

不過,我和麻桿觀念不一樣,也說不到一起去,也不想說了。

麻桿也看出來了,他也不跟我說別的了,就說在臺球廳耗了一晚上,太沒勁了,他要去泡馬子,讓我自己看著檯球廳。

我也沒有意見,把麻桿送了出去。

剩下的時間,我和臺錢蓮一起照看臺球廳。

基本上都是臺錢蓮幹活,我就在旁邊看著,偶爾去幫忙擺個臺。

等到早上七點,檯球廳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和臺錢蓮算了一下賬,就讓她鎖門回家休息。

我是不能休息,又得趕緊去廠子。

倒不是幹活,我是得請個假。

今天還得去守著勝哥,順便跟他商量錄影廳的事情。

……

宋小棠就在廠門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