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閃動。

“你說什麼?”聶勇聽到這訊息後,猛地站了起來,眼睛裡放射出野獸一樣的兇狠之光,惡狠狠地一把揪住凌睿晨的領子。

“聶老大死了。”凌睿晨哽咽著說。

剎那之間,那兇狠的老人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下,慢慢地軟化下來,那雙手無力地鬆開,站真的身子,也頹然摔倒在沙發發,他的眼睛空洞無神地盯著前方,半晌後,才痛苦地閉上了眼,雙手一齊捂住了臉。

“兒子……我的兒子……”他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眼淚從蒼老的臉上滑落。凌睿晨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假裝一起哭著,但內心中,卻冷冷地想著:“讓痛苦來得更猛烈些吧,老傢伙,你那衰老的身體,承受得住這種打擊嗎?最好能承受得住,因為我還要利用你來收拾那些自命不凡的老大們呢。”

許久之後,聶勇慢慢地將手移開,眼睛裡又放射出兇光,盯著凌睿晨,問:“具體什麼情況?”

“我把負責照料他的人也帶來了,是我的一個遠房叔叔。”凌睿晨擦了把眼淚,“您親自問他嗎?”

“帶進來!”聶勇衝著站在門邊的管家一點頭,那管家立刻開啟門,走到外面,將等在走廊中的凌叔帶了進來。

凌叔是個好演員,此刻的他,一邊哼哼著,一邊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臉上的瘀青和傷口,顯示出他也遭到了暴力,而吊著的那隻胳膊,則表示他受傷不輕。他帶著委屈的面孔,慢慢走到近前,衝聶老大點了點頭:“聶老哥……”

“叫聶老。”凌睿晨急忙在旁糾正,凌叔一怔,隨即急忙連連點頭:“是、是、是!聶老……”

聶勇一擺手:“不用廢話,當時是怎麼回事?”

“我……”凌叔結結巴巴地說:“我一早上起來,颳了蜂蜜,然後就到山上去打樹枝,您知道,山上陰風大,潮氣重,天天都得生火,運煤又不方便,我就靠打些乾枝回來當燃料……”

“叔,說主要的。”凌睿晨皺了皺眉,在一旁催促。

“是、是、是!”凌叔急忙點頭:“後來我就下來了,剛走到屋後面,幾個穿黑西裝的人,就把我一拳打倒了,您看,他下手多狠啊,我都倒下了,他還一個勁地打我,逼問我聶老大在哪裡,我想,這是我侄子的朋友,我哪能供出去?再說我侄子給了我那麼多錢,還說把他照顧好的話,以後還會再給我錢……我可不是為錢啊!我就是覺得吧,得把侄子交給我的事辦好了是不是?我就死也沒說。可這時候,聶老大從另一邊山上下來了,然後屋子前邊他們的人,就跟聶老大打了起來,打我的那幾個,也衝了過去,都拿著砍刀。聶老大可真是厲害啊,用一把鐵鍬,就把他們打倒了一大片,可……”

說到這裡,他帶著哭腔說:“可後來從大面包車裡下來一個人,朝著聶老大的背後就開了一槍,然後我就見聶老大跪倒了,那幫人拿著砍刀衝上去一陣亂砍,嚇得我……我、我太害怕了,就趁這工夫跑到山上躲了起來。聶老,這不怪我啊,我一輩子也沒打過架,我實在是害怕啊,再說,我也怕他們殺了我,到時就沒人把這些事告訴我侄子了,也就沒人能給聶老大報仇了……”

“開槍的傢伙長得什麼樣子?”聶勇身子顫抖著,尤其在聽到兒子被亂刀劈砍時,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人幾乎快要昏過去,但他還是強自忍住,儘量平靜地問。

“當時我嚇壞了,也沒看太清楚,就是……就只是看到那人染著黃頭髮,就是這樣……”凌叔結結巴巴地說。其實按他的想法,對於特徵這一節應該講得更仔細些才對,但凌睿晨卻不同意,他知道自己的智慧遠不及凌睿晨,所以他知道對這位老大的想法不必明白,只要照著做就是了。

“只有這些?”聶勇的目光凌厲,看得凌叔多少有些心底發毛,他急忙點頭:“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