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妹焦青,道號元惠,我們一起拜在師父門下學藝,她入門較晚,你沒有見過。”

來者是與須妙瑛同為楊鐵真傳弟子的焦青,她入門時,須雲生早已入玄天界多時。

焦青入門雖晚,但道法天資卓絕,修行過程中一日千里,剛入門時就已經展現出極為頂尖的天賦,經過這些年來的修練,算上在加速時間洞天中的潛修,如今也已經成功結嬰,是玄門天宗三代真傳弟子中的後起之秀,頂尖人物。

她看著須雲生,最初的一瞬間錯愕之後,已經想起了眼前之人是誰。

雖然雙方素未謀面,但須雲生的光影影象,在玄門天宗內部卻有留存,焦青自然識得,只是從她入門以來,從未見須雲生真人出現過,是以乍一看,不由得有些愕然。

四代真傳弟子對於須雲生或許瞭解已經不多,但三代真傳弟子,大多知道當年曾經也有過這麼一位堪稱風雲人物的師伯。

雖然不知是何緣故,眼前的須雲生仍然停滯在金丹初期境界,但焦青還是鄭重向著須雲生行了一禮:“弟子元惠,參見天需師伯。”

須雲生微微一笑:“學無前後,達者為先,宗門禮儀不可輕廢,不過敘過一次禮儀之後,便無需如此拘束。”

焦青笑道:“師伯終歸是師伯,不過弟子倒還好,只是妙瑛師姐怕是有些尷尬。”

她本是較為活躍的性子,性格倔強好強,但又開朗活潑,隨著修行日深,年齡漸長,如今行事已經穩重許多,但仍然不改往日的心性。

單以修為天資而論,她雖然入門較晚,但本有實力競爭乾天殿一脈三代真傳的首座弟子之位。

當年同樣有資格者,還有英羅扎的弟子夢紅樓,以及與她和須妙瑛同出楊鐵門下的葉心暉。

後來葉心暉勝出,成為乾天殿一脈三代真傳首座弟子,但如果單以實力而論,夢紅樓和焦青甚至還要略勝一籌,只是兩人一個較為冷峻孤僻,一個較為飛揚跳脫,都不善於教導晚輩弟子,方才退出選拔。

須妙瑛看著她笑道:“我有什麼可尷尬的,他既是我兄長,也是我師伯,我幼年時與大哥相依為命,說長兄如父,也是恰如其分。”

焦青看著須妙瑛,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心中則是感慨,今日的須妙瑛和往常確實大不相同。

往日裡的須妙瑛,雖然待人接物也算和善,但骨子裡的倔強好強,卻比起包括焦青在內的其他人都要更多。

雖然不會冷著一張臉,但這麼多年以來,須妙瑛時常愁眉緊鎖,似乎擔著很重的心事,像今日這般輕鬆愉快的模樣,幾乎從不曾見到過。

三人正說著,一道虛空縫隙在偏殿中出現,撕裂的虛空就彷彿一扇平常的 門戶。

一個紫衣青年從中緩步而出。整個人彷彿同天地化為一體,不分彼此。無處不在。

見了這個青年,須妙瑛和焦青都肅容行禮:“弟子參見師尊。”

來人正是乾天殿一脈二代真傳首座弟子。楊鐵。

如今的他,赫然已經成就元神之境,尊號天泰道尊,在玄門天宗內部雖然是二代弟子,但出外行走,在整個神州浩土都已經是舉足輕重,當得許多宗門的掌舵大佬親自接待。

楊鐵見了須雲生,卻先行禮:“師兄。”

須雲生見狀,當即還禮:“阿鐵。別來無恙。”

楊鐵臉上露出笑意:“師兄你無恙歸來便好。”

現在朱易已經較少直接管理乾天殿一脈和宗門中的事物,擔子漸漸交託到了楊鐵身上,如今不管宗門內外,楊鐵都聲勢不凡。

不過在須雲生面前,他卻彷彿重新回到了當年自己剛入門的時候,那時候的他入門較晚,平日裡除了聽師父朱易傳法以外,道法上有了疑難,便經常向須雲生請教。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