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孽障!”又轉向如箏:“我問你,可知道今日為何要找你來問話?”

如箏面色沉靜地抬頭:“回父親,女兒不知,請父親明示。”

“明示?”林侯冷哼一聲:“你自己做下的好事,如今人家都告到五城兵馬司了,你卻還在這裡裝傻?!”

聽了他的話,如箏心裡微微一沉,沒想到薛氏居然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竟連侯府的面子都不顧及了,當下便做出震驚的樣子,抬頭說到:“爹爹,女兒實不知爹爹所言何事,女兒這幾日一直在府中安心學禮儀,唯一一次出府也是祖母允了的,五城兵馬司……女兒怎麼會和五城兵馬司扯上什麼干係,還請父親明察!”說著便俯□,一副嚇壞了的樣子。

聽了她這話,林侯反而更憤怒了:“混帳,我問你,得勝樓是不是你揹著府裡偷偷盤下的產業?如今有人在得勝樓吃飯出了事情,都告到五城兵馬司了,指名道姓說是你的產業,今日五城兵馬司的劉大人來找我,我才知道,闔府臉面都讓你丟盡了!”

如箏在他開口之時心裡就飛速盤算著,此時趕緊俯□,林侯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只聽她聲音顫抖,像是十分惶惑:

“父親大人明鑑,女兒自己經營著的嫁妝鋪子從來都只有西市上的山貨鋪子一家,得勝樓根本就不是女兒的,怎的五城兵馬司會找到咱們府上,父親大人,這裡面定然有什麼誤會,女兒是冤枉的!”

她這樣說著,兩行淚便垂了下來,此時話已說完,她抬頭看著林承恩,一雙盈盈大眼含著淚水,露出祈求的眼神。

雖然心裡很清楚自己是裝的,但如箏的心中還是湧上一絲波瀾,她看著林承恩,看著這個自己叫了十幾年“父親”的人,她不知道血濃於水的緣分,能不能在此時為自己從他那裡贏來哪怕一絲的信任。

不知是不是她這一點真情流露,讓林承恩迷惑了,他略遲疑了一下:“哦?”

旁邊薛氏見林承恩似乎是信瞭如箏的話,便上前笑到:“侯爺,妾身就說,箏兒一向乖巧,怎麼會做出欺瞞親長之事,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妾身看,還是先讓箏兒回去,咱們再好好查訪一下……”

聽了她的話,林承恩似是豁然一醒:“哼,一向乖巧?”他目光又冷了下來:“劉大人都找上門了,還能有什麼誤會!”他目光如刀,掃過如箏的臉:

“你休再花言狡辯,趕緊照實說,不然別怪我不顧父女情面!”

如箏的心,就這樣一直冷到了底,她怕林侯從自己眼中看出什麼,便低頭裝作拭淚,口中只是喊冤,心裡盤算著老太君快到了,才稍微安定了些。

林承恩見她還在拖延,怒火便又升了上來,剛要發作,便聽外面一陣喧嚷,虞媽媽的聲音傳來:“二少爺,侯爺正在問二小姐的話呢,您不能……”

緊接著,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夾著一絲怒火:“別攔我,讓我去和父親說!”

聽到如柏的聲音,如箏心裡一沉,她千般籌劃,就是沒想到如柏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正思忖間,如柏已經推開門闖了進來。

林侯看到他就這樣闖進門,怒喝到:“逆子,放肆!”

如柏見自家父親發怒,卻沒有多少懼色,只是上前跪下:“父親息怒,兒子是聽下人們說父親對姐姐有些誤會,這才趕著過來幫姐姐向父親解釋,一時倉促,禮數不周,請父親見諒!”說著,便俯身磕了個頭。

他一番解釋,卻沒有博得林侯的諒解:“解釋?我看你是幫著她來忤逆!”他拍著桌子:“一個兩個都反了麼?”

如箏見他遷怒於如柏,心裡一驚,當下膝行幾步到如柏身前,又轉向林侯到:“父親息怒,柏兒他也是一時情急,他無意違逆父親的!”說著又轉頭向如柏到:“柏兒,你趕緊回去,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