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時候,留了封信給我,裡面說了魏氏的事情。我就想著來看看,看著她到底怎麼樣了。”文成有些苦惱的說道。

靜涵心下清楚,想來是文昌不知道該怎麼和文成提這件事,於是就留了封信給文成。也不知道文成是什麼時候才發現這信的,恐怕也是掙扎了好久,才過來看看。

“二哥,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想太多了。魏氏如今過得也算還好,丈夫是個老實人,孩子也挺聽話的。雖說日子過得差了點,可是還過得下去,我已經讓人關照他們了。給她家的男人找了份活,再加上他們還有點地,總歸是能養活一家人的。”靜涵輕聲的安慰著文成。

“靜涵,我也不瞞你。當時發現那封信的時候,我的心裡很是震怒來著。當初她拋下我和文昌,讓我們受盡別人的嘲笑和侮辱,我永遠都記得當初那些孩子是怎麼欺負我的。說句心裡話,這些年我一直都恨她的。”文成面色痛苦,低聲的說著過往的事情。

“可是當我知道她也是吃了不少苦,如今日子過得並不如意,我這心裡,就怎麼也恨不起來了。靜涵,倘若當初她沒有走,是不是如今也能跟著我們享福了呢?而不是又死了一個丈夫,最後這個也差一點死了。靜涵,我發現我沒法再去恨她了,我只想看看她,畢竟那是我的生母。”文成的眼裡有淚水,卻忍著沒有掉下來。

許家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的願意忘記別人的壞處,不喜歡把一些恩怨記在心裡。這一點,從老爺子和老太太開始就是這樣。老爺子有的時候就說,人這一輩子很短暫,不過幾十年罷了。好好過日子還來不及呢,哪有那些個閒工夫去記恨誰啊?這樣的言傳身教之下,許家的人,都是一副寬厚的性子。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事情,當時或許很氣憤,但是過後也就會忘記了。

文成也是這樣的人,或許在沒有聽到魏氏的訊息之前,他還有些介意過往所受的委屈。可是如今,心裡卻是早就將那點委屈都拋到腦後了,血緣的吸引,永遠大於恨意。所以文成在思索了幾天之後,終於是忍不住,來找靜涵了。

“二哥,你能想開最好了。人生短暫,何必為了這些事而折磨自己呢?你要是想去看看,那我就讓人帶你過去。那邊離咱們這有點遠,你們明天再去吧。”靜涵也為文成高興,人是不能心裡有疙瘩的,那樣不好。

文成點點頭,“那好,我就在這住上一晚,明天再過去。”

靜涵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行,二哥,那我讓人去給你安排住處。”說著,轉身就要走。

文成卻喊住了靜涵,“靜涵,你好像挺困的啊?怎麼了?”

“沒啥,可能是春困吧?就是覺得沒什麼精神而已。”靜涵笑笑。

“過來,我給你看看。”文成指指身邊的座位,讓靜涵坐下來。

靜涵坐在文成身邊,伸手讓文成診脈,“二哥,我沒事的。”自己的身子一向不錯,最近只是精神差點而已。

文成卻不說話,靜心診脈。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靜涵,似笑非笑的說道。“你這個糊塗丫頭,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怎麼連這點都注意不到啊?”文成都無語了,靜涵的身邊還有錢氏呢,難道連錢氏都沒看出來的麼?

靜涵愣了一下,“二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感覺很正常啊,就是有點沒精神而已。”靜涵回想了一下,好像這個月自己的癸水倒是晚了一陣子。不過成了親的女人有很多都會癸水不準時的,所以靜涵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她以前也經常這樣的啊?

“你啊,這女人懷孕,並不是每一次的反應都一樣。有的孩子省心,根本就沒什麼反應的。看來這個小東西,倒是挺乖的,沒折騰你。”文成有點哭笑不得的說道。

對於文成的醫術,靜涵可是十分的相信,既然文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