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問他:“你還要喝什麼?”

早上本就沒吃東西,空腹喝了一杯,已經到極限了。

搖頭:“謝謝,我不需要了。”

紀夢溪看了蘇瑞一眼,回憶早上大伯跟他說過的,似乎年紀不大,二十三四歲,其他的沒用心聽,都記不得了。

蘇瑞是個直性子,說起話來也是直來直往,看他長相英俊,氣度不凡。不相信是需要相親的男人,周身花團錦簇才對。

狐疑:“你這樣的男人也需要來相親?家裡人逼著來的?”想了下,又說:“我猜你有喜歡的女人。”

紀夢溪微不可尋笑了下,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接,這樣也好,氛圍會比較輕鬆。

閒散的靠到沙發上:“我這個年紀,沒有喜歡的女人不正常。但也談不上家人逼著來的,自己也想過來見一見。”

蘇瑞挺直腰板,半真半假的問他:“那你覺得我怎麼樣?”

紀夢溪得體的笑笑,不吝嗇誇讚:“很漂亮,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漂亮高雅許多。”話音一轉:“不過,不是我喜歡的型別,我喜歡的女人素面朝天,不比你這麼華麗。”

蘇瑞眼中已經有了欣賞的光。

“沒想到你這麼直接坦率,你這個性情我倒是真的讚賞。來之前我爸說你是個法官,我還以為是個矯情又乏味的古板男人。”

“謝謝誇獎。”紀夢溪從容接過來,問她:“那你是被逼著過來的?我猜你一定也有喜歡的人。”

蘇瑞喝了一口咖啡:“也不算,我是被我爸爸利誘來的。我的確有喜歡的人了,可我爸爸說不合適,很不贊同我喜歡他。我懷疑我爸爸在從中作梗,我本來回國好幾天了,可我昨晚聽他打電話說我還沒有回來。其實我一直想去找我喜歡的人,但我爸爸一直找人看著我。昨天跟我說讓我來相親,我不來,他就說,如果相不成,就放我去找他。於是我就來了。”

紀夢溪偏首輕笑:“也就是說,今天相親的結果是,不論我好不好,都註定是被看不上的命運?”

蘇瑞反問他;“我不跟你是同樣的命運嗎?”

紀夢溪點點頭,又抬腕看時間。

“我看我們差不多可以回去交差了。”

蘇瑞傾身問他:“你回去怎麼說?”

紀夢溪懶洋洋:“就說對方太優雅漂亮了,怕駕馭不了,不敢高攀。”挑眉:“你怎麼說?”

“就說對方太玉樹臨風,氣宇軒昂了,怕靠不住,嫁了也會有其他女人覬覦。”

這樣無厘頭的一場相親,好算過程不是特別辛苦。紀夢溪沒有直接回家,開著車兜了幾圈。最後去了母校,在校園裡慢慢走,回憶還是很鮮活,幾年過去了,湧到腦海裡,仍舊一如初見。笑嫣明媚的,調皮的,可愛的……哪一樣都是令他深深陶醉的。

這麼多年,他從沒哪一天忘記他和江南一起的日子,哪怕零丁,都深烙在腦海裡,看到任何場景總能想到與她相關的。便會想,曾經我們也是這個模樣……

已經到了午休時間,在下課鈴響起之前,整個校園已經陷在吵鬧中。閒散無課的學生三分成群的湧向餐廳吃飯,稚氣的一張張臉,看著十分感觸。自己也曾夾雜在這群人中間,臉上帶著與此相類似的表情。那個年代什麼東西都是最純粹的,連帶喜歡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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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我不是你的男人

有的時候在宿舍樓前等她下來一起吃飯,那是個慢動作的女人。打電話的時候吵著快了,等上二三十分鐘都是常有的事。

紀夢溪把人拉過來,哼哼:“不是說快了,怎麼這麼慢?”

“你打電話的時候我還穿著睡衣,想著換件衣服很快的,沒想到收拾完這麼長時間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