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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風淡然而遠目地瞧著她面目全非的樣子,不要說蘇瑞覺得陌生,連他都覺得很陌生。哪裡跟當年那個肯與他患難與共的蘇瑞一個模樣,恨意果然可以摧毀一個人。
蘇瑞站起身,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在薄南風面前丟了什麼,也不能丟下氣度和尊嚴。還是決定抵賴到底。
“薄南風,你憑什麼對我這樣?怎麼?你老婆死了,想拿我抵命?”
話將一落,薄南風已經攥緊她的衣領提上來。桃花眸子凜冽眯著,卻含了笑,惡鬼鎖命一般:“蘇瑞,你有膽再說一個‘死’字讓我聽聽?”
蘇瑞胸口憋著氣,說不上敢不敢了,只是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半張著嘴巴,像一條快要窒息而亡的魚。
沒人知道她多恐懼,而不是薄南風這個像要吃人的樣子。薄南風明明近在咫尺,他的話該字字清析,聽進耳畔的時候卻沙沙的帶了雜質,她不相信他的那一下真將她打聾了。
氣得發起抖,倔強看人:“薄南風,你是人,不是狗,別胡亂咬人。是誰告訴你江南是我推下去的?是江南,還是阮天明?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她的聲音越來越大,大到最後咆哮起來。
連門外的阮天明都聽到了。
而薄南風卻無聲無息,鬆開她,從褲袋裡拿出一塊雪白的布料,是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從江南的裙襬上扯下來的。送到蘇瑞面前。告訴她;“睜開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這是江南裙襬上的鞋印,是你故意踩上去的對不對?”蘇瑞臉白,沒想到薄南風細心到這個程度,連一個鞋跟的印記都不放過。不等她說話,他已經將那塊布摔到她的臉上:“還想狡辯?蘇瑞,我沒想到你會墮落如斯。”
轉了一圈,去拿她今日穿過的高跟鞋,她不是不承認,索性扔她面前。
“自己比對一下,看我是不是冤枉你。”
蘇瑞無話可說,想辯解也不能。當時那一下是用了力的撕擰過的。而江南裙襬的布料雪白,痕跡再清楚不過。
怕到極至,反倒無所畏懼,抬起頭望向他:“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想怎麼?”
薄南風冷笑:“行啊,好有骨氣,哥哥喜歡。”
順手一扯,又像抓小雞似的扯過來:“不怕死是不是?那很好啊。腳賤?那就廢了它,省著再替你作死。”下一秒蘇瑞被按到沙發上,薄南風已經伸手去拉她的腳。
蘇瑞怕起來,臉色更是慘白慘白。薄南風的血腥她見過,握到手裡,輕輕一轉,只需“咔嚓”一聲,真能將她那隻纖細漂亮的腳裸擰斷。
嚇得驚叫:“薄南風,你放開,你混蛋……”
阮天明推門進來,幾步奔過來,阻攔薄南風下一步的動作。
蘇瑞知道阮天明現在成了她唯一的指望了,薄南風已經被她氣瘋,即便江南沒事,孩子也一定有事,蘇瑞想得很清楚,所以驚忪連連。薄南風這樣狠,什麼事情做不出。早在她對江南出手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求救於阮天明:“天明……天明,救我……”
阮天明瞳孔中有慌色,死死拉著薄南風的手。
唇齒髮顫:“南風……不要……”薄南風要他做什麼,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這麼久以來,阮天明拍著良心自問,從沒對薄南風有過二心。這一次是頭一次在薄南風做出決定的時候他沒有照辦,反倒伸手干涉。
“南風,我知道江律師這次受苦了,你既難過又心疼。蘇瑞任性,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就放過她這一次……”聲音滯了一下,他仍是說:“如果,你這麼傷了她,我將跟你現在的心情一樣難過。我們這麼多年,算朋友了是不是?”
這是阮天明的心結,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以為一輩子不會說。卻在這樣一個時候,連自己都毫無防備的狀況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