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設施,只簡簡單單地問了幾個問題,登記一下,交了錢,似乎就可以手術了。

讓林樂躺到裡間的床上去,進來了才看到那一套裝置,還有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在裡面,另一個也是來墮胎的。躺在病床上,已經被麻醉,處於昏迷不醒狀態,看醫生的樣子是正在給她手術。

林樂緊緊盯著,心口跳得實在厲害,見女人劈叉著兩腿,一點兒反應沒有,像是死了。

擔心起來,就是這樣簡陋的裝置,即便真的手術中出了問題醒不過來,誰又會知道呢?

男醫生看了她一眼,抬頭問:“也是來打胎的?”

林樂點點頭:“我已經交過錢了。”

男人一指另一張空床,告訴她:“躺上去,這個很快。”

跟殺豬一樣,似乎浸了開水,直等開膛破肚就萬事ok了。林樂顫巍巍,雙腿開始發軟,一步都邁不動了。

那張沾著血跡的病床似乎一下離她遙不可及了起來,怎麼走也走不到邊上去。

女醫生掀了簾子進來,看她還在地中央立著,不耐煩地催促:“還愣著幹什麼,快點兒,我們還有其他的病人呢。”

林樂徹底慌了,轉身向外逃。並不比第一次好,親見了,反倒恐慌得沒了止境。甚至覺得即便生下來,再把這個孽種掐死,也比就這麼直接墮掉強。

她總不能為了一個孽種,搭上自己的幸命。

再一次逃掉了,一口氣逃到家裡來。

推開門,江父江母都在沙發上坐著。一回頭看到林樂,站了起來:“你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林樂平撫氣息,強作鎮定的說:“沒事,回來的時候不知哪家的狗竄了出來,嚇了我一跳。”

林母跟著唸叨:“估計是前面那棟樓上一家人養的,也嚇了我好幾次了,看著吧,早晚讓別人給藥死,太招人煩了。”

又問她:“吃飯了麼?”

林樂氣奄奄的:“吃過了,我去睡一會兒。”

林母叫住她,用唏噓的語氣說:“你聽說了麼,江南生孩子了。”

林樂驀然一怔,瞠目結舌的看過來。

“怎麼可能?”

她的孩子不是一早就被蘇瑞弄掉了,為此她還受了害。就算後來再懷上,也遠不到生下來的時候,莫非……

林樂心緒不穩,狂跳得沒了章法。

“她的孩子還在?”

林母癟癟嘴:“我正和你爸說這事呢,你說算什麼事吧。明明孩子還在,上次宋林愛和孫青跟狗一樣到咱們家裡來鬧,大喊大叫的,讓整個樓裡的人都知道了。這不是故意毀人的名聲,讓人沒法做人麼。你等著,哪一天我非得到他們老江家說道說道去。”

林父也挺煩燥:“別折騰了,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以後就安份點兒,什麼事都不會有。”

林樂回房間,腦子裡一直盤踞著這件事,不甘心。沒想到江南倒把薄南風的孩子生下來了,她一定很得意吧?

就說她江南不簡單,純良只是假象,專門用來演戲,戲耍別人玩的。這種坑人的事也就她江南做得出來,還把宋林愛和孫青當槍使喚跑來汙衊詆譭她,想要把她的名聲敗盡。

這一切都是她江南會做得出來的事,如今倒好,鬧也鬧過了,把她害得那樣慘。她反倒悄無聲息地把孩子生下來了,好卑鄙!

林樂氣得渾身打顫,半下午的時候走出房間,把林父的電話借來用。

江南晌午覺睡的時間很長,睜開眼,是醫院病房雪白的天花板,室中很安靜,只有輕微敲擊鍵盤的聲音,輕而快。一扭頭,江豆豆很精神的在一旁啃噬手指頭,自娛自樂,倒十分開心。

坐起身,才看到離正揚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腿上放著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