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炭?岐王府開窯燒這麼多木炭做什麼?”

袁怡斜倚在美人榻上,皺眉不解的問道:“難道是因為岐王府宮殿多?冬日裡格外浪費木炭不成?”

林琛搖頭道:“你也沒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冬日裡哪裡比得上京城冷呢?除了主子的屋子裡,哪能每間屋子裡都燒炭呢?”

袁怡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些書,不由得大驚失色:“火藥!”

林琛眉頭緊皺:“木炭?火藥?”是了,火藥啊?岐王想幹什麼?

夫妻倆互相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是驚疑不定之色。

袁怡忽然想起那一日她聽到岐王世子徒昭同那個真真國的女郎之間的對話。

“不僅僅如此,依我那一日在岐王府聽到的意思,岐王殿下同那位真真國的女士是有交易的,如果我沒猜錯,便是火銃。”

火銃?林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這可輕忽不得。

“我明日便去一趟鎮海侯府。”

小夫妻倆正一籌莫展之際,南安郡王卻來信催促解除婚約一事。

次日,林琛便去了鎮海侯府,分賓主落座之後,他直言說出來意,又道:“婚姻本是結兩姓之好,強扭的瓜不甜,侯爺又何必執著?”

鎮海侯沉吟不語,他並不是非要讓袁瑩做兒媳婦不可,說實話,他如今還真是看不上那丫頭,說好聽點沒心機,說難聽點,那就是個缺心眼的。

鎮海侯府鎮守邊疆,遇到戰事後宅全靠夫人支撐,就南安郡王府的那個丫頭,只怕難以頂門立戶。

只是夫妻幾十年,他也明白老妻的心結,更何況是如今呢?

鎮海侯長嘆一聲說道:“只怕林大人還不知道,拙荊已經病的下不了床了,這是她未了的心願,我真是難以開口。”

林琛十分詫異:“年前不是還好好的麼?”

鎮海侯苦笑著說道:“不過是強自支撐罷了,因著小女還未上京,拙荊不肯讓小女掛念,一直強撐著不肯倒下來,如今,小女遠行,拙荊如今已近彌留之際了。”

林琛聞言嘆息著說道:“還請侯爺保重。”

鎮海侯說道:“且讓南安郡王爺等一等罷,過後……,自然會退親的。”

林琛得了鎮海侯的準話,自去寫信同南安郡王說,此事暫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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