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聽得白殊縭急急關切之語,淺笑搖頭,拍拍她的手以示安心。

“我們還是走出去吧,不要瞬移了,你看上去不太好。”白殊縭仍自擔憂。

月徊剛要說話,彩眸微眯,似側耳聆聽,片刻後一笑道:“有相識之人光臨此處。”

見白殊縭茫然模樣,月徊又道:“是紫筠。”

紫筠?白殊縭恍然道:“他定是來找白澤寂偊的。”

月徊一怔,卻並未說話。曾經在神山之上,倒是由紫筠照管教導阿白,卻不知他此番前來何事,自己明明吩咐他料理神山之上諸般事務。哼!

白殊縭似乎想起什麼,賊賊一笑湊近月徊道:“我告訴你,紫筠天君好像是那位前帝姬同志的心上人。那啥,我們要不要出去打一架,畢竟咱們兩方算是仇家。”

月徊玩心大起,心說不知道紫筠會不會就此與他相認,揭破自己的身份?嘻嘻,想想白殊縭可能會有的反應,還真的期待呢!不過……如今事態的發展越發有趣,自己還等著看那些老東西想什麼法兒對付自己,嗯……還是再等等罷!

“我法力損耗大半,今日便不去與他算賬了,不過瞬移出城的法力還是有的。”心念電轉間,月徊已做了決定,“我們明日夜晚再來探地宮,好不好?”

白殊縭點頭。二人便瞬移出了城,找了個靜僻地方,白殊縭把超級帳篷拿出來,做了些宵夜,一面吃一面若有所思的樣子。見她如此安靜,月徊不禁詢問。

白殊縭未曾說話,先嘆了口氣方道:“其實,我已經不恨白澤寂偊了。雖然她總想著置我於死地,可那天,我們打架的時候,我侵入她腦海之中,看到了一些東西。”她搖搖頭。“人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還真是如此。”

說罷,她見月徊一副好奇寶寶的可愛俊美模樣,色心大起,輕佻地擰了把他臉頰,卻見月徊驀然彩眸深沉,想起以往種種調戲之後卻被反調戲的下場,頓時暈染雙頰,趕忙阻止月徊的蠢蠢欲動,講述起來。

那天,雷火熔爐之谷外,白殊縭心惱白澤寂偊欺人太甚,並見其居然想再次以靈魂術法偷襲,由不得不怒火高漲。

她暗運寂滅瞳之威,在白澤寂偊施法襲來,借銀瞳金眸的無上威力,強行闖入了白澤寂偊的精神意識之海。她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此人的靈魂絞殺,以絕後患,但眼前一些飛掠而過、內容豐富的意識影像片斷,卻讓她觀看後油然而生憐憫之心。

前帝姬同志。也只不過是個可憐人兒!

當世之人只知前帝姬白澤寂偊乃尊崇無比的神山之使,手中握有亮閃閃的“神山令”,且有九星靈獸相隨,卻哪裡知道,她在神山的地位其實慘淡無比。

不錯,三千多年前的神月皇朝白澤氏的確是由神山一手扶持而起,在運用種種手段之後,接連除去當時最大帝國、世家的掌權者,在短短十年間,將白澤氏拱上了聯盟九洲君主的位置。

然而,神山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幫助神月白澤氏,其真正目的只不過是向那些棄白澤於不顧的背叛者舉起達摩克利斯復仇之劍!

神山之主策劃指揮了那一連串的驚天變故,成功地封印了心中的仇敵,瓦解摧毀了他們建立起的龐大帝國,很是心滿意足了,得意洋洋之餘甚至默許了神月皇朝以白澤為姓氏。

白殊縭恍然大悟,為何老祖宗們一口一個“白老賊”“白老兒”,敢情人家原本就是姓白。日前,鬧得沸沸揚揚的白澤寂偊改姓風波,倒是真正冤枉了前帝姬同志,人家這才是重新把老祖宗搬出來呢。

話說,做完那一切後,帝師聖獸陛下便高枕去也,他才不管你九洲大陸未來將如何如何如之何。

這一睡便是三千多年。許是大仇得報,是以他睡得格外香甜,對於壽命與天同齊的帝師聖獸陛下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