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禮被堆在了金屬箱子的箱蓋,隨著推車滑輪的滑動,時不時抖兩下。

七海建人眼睜睜地看著五條悟興致高漲地推著裝著虎杖悠仁的金屬箱子走人了,內心冷靜到麻木,回頭的剎那,看到的就是宇智波斑波瀾不驚的表情,可那目光分明是在看一個超級大白痴的眼神。

據說對方不是術師圈子裡的人,會跑到高專來純屬是因為不放心自己的女兒,思及至此,七海建人心中莫名有了一種臉都丟光了家醜外揚的蕭瑟感覺。

“奈奈。”青年的嗓音低沉。

小貓一樣的女孩眨巴了兩下眼睛。

“離白痴遠一點。”宇智波斑面無表情地開口。

小姑娘又眨巴了兩下眼睛,想了想,認真地點點頭。

七海建人:“……”

又被說成是白痴了啊,五條先生。

七海建人看看和之前的桀驁不馴形象大相徑庭、人畜無害的宇智波神奈,又看看錶情陰沉的宇智波斑,一時間心中五味成雜。

當現代最強咒術師推著沉重的金屬箱子,單腳旋轉,像是歌舞劇舞臺上的芭蕾舞演員一樣輕盈自然,最後高高翹起,招來了己方陣營的學生大肆吐槽。

事實證明,在“認為五條悟是白痴”這件事情上,和宇智波斑同一個立場的還有東京咒術高專的各位和隔壁京都咒術高專的庵歌姬老師。

唯一沒認為對方是白痴的怕也是隻有跟只從廚房裡推出來的烤鴨一樣,被廚師一一展示給食客看的虎杖悠仁。

人群裡的伏黑惠和吉野順平心虛地移開了目光,動作默契到詭異,這樣的舉動落在同期的釘崎野薔薇眼中,這三個王八蛋明顯有貓膩。

被當成烤鴨一樣展示的虎杖悠仁抖了抖,蔥蘢的樹影抖下溫暖的光斑,映在面板上泛起暖洋洋的感覺,九月初的氣候,透心的涼意卻順著腳底板竄上天靈蓋,對上釘崎野薔薇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表情,虎杖悠仁有種人生一眼就能看得到頭的悲涼滄桑感。

“我、我能解釋的……”虎杖悠仁弱弱地開口。

“那你可得好、好、解、釋。”女孩咬牙切齒,大半張臉現在濃郁的陰影裡,像極了一隻面目猙獰的母狼。

玩完學生的五條悟回頭便看到了表情陰沉的老人,爬滿皺紋的面龐,被鬚髮遮住的眼睛深深陷入眼窩之中,像是會把獵物盯住的禿鷲。

在看到從箱子裡蹦出來的虎杖悠仁的剎那,深陷的眼珠瞳孔收縮,心中充滿了對死而復生的震撼,表情顯得更加陰鬱,在五條悟的挑釁拍到臉上的瞬間,目光宛若要化為實質一樣的利刃。

“樂嚴寺校長。”五條悟回頭,熱情地朝老爺子揮揮手,轉過身,兩手抄在口袋裡,腰肢微微彎下,語氣輕佻又戲謔,“太好了,太好了,我還擔心要是你驚嚇過度歸西怎麼辦?”

總之就是明目張膽的挑釁,就差把一句“老不死”的罵到老人家臉上去。

從七月份的少年院事件發生到現在足足兩個月,宿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