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圈兒盤踞在地面上,女孩回過頭,用那雙嵌滿了星辰是的眼睛看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

“嘁。”伏黑甚爾齜起牙,“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把戲,我沒有興趣。”

“我已經死了。”伏黑甚爾冷冷地,翠綠色的眼瞳裡溢位鋒利的眸光,一如當初站在訓誡室裡的少年一樣桀驁不馴,“你已經混蛋到連死人都要打擾的地步了麼?”

無論是對爛透了的世界,還是爛透了的人生,他沒有半分的留戀。

死亡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不必去思考,也不必去承受,只待在永恆的寂靜和沉默裡,永遠地睡去。

他親眼看著這個女人沒了呼吸,在大雪磅礴的冬天裡被警視廳的人帶走,屍體在火化室被燒得只剩下灰燼和碎骨。

她的死亡來得猝不及防。

他從來沒想過她會死。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你要做什麼?”

以伏黑甚爾對五條葉月的瞭解,打死他都不會相信這廝是個會安分下來的人。

伏黑甚爾用那雙鋒利的綠眼睛看著她,彷彿站立在雪地裡的孤狼。

宇智波神奈拎著那盞南瓜燈只是衝他笑,她笑得越是無害,他越是心驚膽戰,過去的經驗告訴她,不可以相信這個女人任何一個表情、任何一句話。

空氣的流速驟然加快,明亮的燈光撞到了視網膜上,撲到臉頰上的夜風掀開烏黑的髮絲,收緊的領口向前拉扯。

宇智波神奈的臉龐猝不及防在視野裡放大。

“拜拜。”

被刻意壓低了的嗓音繾綣得像是春日拂過面龐的風,帶著醉人的微醺。

無形的斥力在空氣裡炸開,失重的感覺湧上四肢百骸,赤紅色的光芒湧上視網膜,和被五條悟的「赫」擊中是一種感覺。

身體被扔到了半空中,被重力拉扯著墜落下來,伴隨著狂風的咆哮。

伏黑甚爾當即懷疑這個王八蛋是想活活摔死他,並且他有證據!

“伏黑!”

“「鵺」!”

聽到同伴聲音的人以最快的速度結印。

大廈的下方傳來少年的咆哮,緊接著就是鷹隼般尖利的嘶鳴,寂靜喧囂的黑夜被劃破,電光繚繞的大鳥振開巨大的翅膀,抓起他的肩膀俯衝滑翔拉出長長的一道弧線,在半空中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最後哐噹一聲直接砸進路邊的廢墟里。

中途被「鵺」改變了自由落體運動軌跡的青年體格超過先前被扔下來的豬野琢真太多,「鵺」的體型本身就不適合用來搭載人,這樣一來直接連人帶鳥一起撞進了路邊的廢墟里,金屬的支架被當成撞歪,嗆人的塵囂被掀得半天高。

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即便有「鵺」作為緩衝卸掉了大部分力道,斷幾根骨頭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對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從廢墟里爬起來,對著茫茫夜空,一邊豎起中指,一邊罵罵咧咧,言辭之激烈,情緒之憤慨,把兩個未成年孩子搞得兩臉懵逼。

“臭女人你是想要摔死老子?!”

暴跳如雷的男人站在廢墟里罵娘。

虎杖悠仁:“……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