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眼睛面前,個體的存在顯得如此渺小。

流動的空氣似乎在時間的縫隙裡被擠壓,漫長又短暫的沉靜過去之後,翻騰的樹海在遠方摩擦出沙沙的聲響。

禪院直毘人深吸一口氣,“我懂了。”

“禪院家不會打擾您的生活。”禪院直毘人說。

禪院直毘人一時間拿捏不準宇智波神奈的心思。

在涉谷直面過對方和詛咒之王針鋒相對的架勢,非常清楚宇智波神奈有多強,即便是整個禪院家加在一起都不會對她造成威脅。

五條悟現在被關在「獄門疆」內,以現在的咒術師戰力水平,整個咒術界無人可以制衡宇智波神奈 。

從涉谷回來後,再也沒有關於宇智波神奈的訊息傳到禪院家。

禪院直毘人很清楚,沒有訊息意味著好訊息,沒有訊息意味著宇智波神奈沒有動作,對類似於羂索的計劃也沒有興趣。

井水不犯河水,是目前最好的情況,也只有總監會那幫老得腦子秀逗的白痴會想著去判處宇智波神奈死刑。

老虎一旦被摸了鬍鬚,惡龍一旦被觸碰逆鱗,那就不是幾句話能解決了的事情了。

這死而復生的老祖宗卻沒有動手的意思,連高層判處的死刑都沒有放置過多的注意力,還有心思在這兒遛狗,這對他們來說是件好事。

可從另一個角度上看,無論是御三家還是咒術總監會多半都不在她的可見範圍內。

如果之前只是猜測,那麼在短短几句話的交談過去後,禪院直毘人就能肯定,無論是過去的禪院琉華還是現在的宇智波神奈從來沒跟在意過禪院家。

禪院直毘人對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慣用的伎倆心知肚明,並且幾乎是代代相傳。

流傳下來的典籍裡出現的言語矛盾並不是偶然,不過是因為現實和杜撰之間的偏差,禪院琉華和禪院家也並非像禪院家流傳下來的典籍裡記載的那樣。

至於真相是什麼,時過境遷,當時事已經被時間的河流淹沒,當時人已經被埋進了黃土,自然也就無從考究。

唯一能確定的事情是,那位家主的行事風格比起現在的五條悟,有過之而無不及,對方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甚至在性情這方面稱得上是恣睢暴戾,我行我素,繼續僭越,保不齊禪院家會葬送在她手中。

既然當事人沒有揪著過往的事情不放,那麼見好收好對大家都好。

“伏黑惠的事情……”禪院直毘人動了動嘴唇。

如果可以,禪院家並不想放棄伏黑惠這位未來的家主。

過去是因為同伏黑甚爾的盟約,現在則是因為這個孩子本人足夠優秀,在涉谷見到的一切足以證明,如果對方和他的兒子直哉生在同一個時間,伏黑惠只會比他的兒子更優秀。

“那是你們同惠和甚爾的事情。”

宇智波神奈的語氣不鹹不淡,態度擺明了沒有多管閒事的意思。

禪院直毘人心底的石頭放了下去。

“不過家主的話。”宇智波神奈一手牽著狗繩,一手摸了摸下巴,蒼藍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眸光溢位貓科動物似的狡黠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