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越看越覺得她的說法很奇怪。

“宇智波一族一直是族內通婚,多少都沾親帶故,從你往前數個七八代,你們這一支的先祖是伯父和阿爸的舅舅。”宇智波神奈上上下下把宇智波佐助看了一遍,“外甥肖舅,阿爸像舅舅,你像自己的先祖,這麼算下來,我們得是你長輩,小輩繼承長輩的房子有問題嗎?”

宇智波佐助:“……”

好像還真的是這麼回事。

得理不饒人的宇智波神奈邁開腿就要往房子裡走,雄赳赳氣昂昂活似一隻精神抖擻的貓咪。

宇智波佐助看著宇智波神奈的背影,夕陽將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他想起了宇智波斑的話。

——此間僅有一個的靈魂。

晚飯的時間快到了,宇智波佐助拒絕了宇智波斑的留飯邀請,雖然對方看起來也沒真心想要留他吃飯,只是客套兩句。

和宇智波神奈在一起生活久了的人似乎都會變得……狡猾,會跟人客套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間聽了都得覺得稀奇。

宇智波佐助推開憑欄,沿著來時的路返回了醫院。

夜晚來得匆匆忙忙,古老的山野浸在清澈的星光裡,銀白色的月華像是流動的水銀。

喜歡在夜晚活動的蟲子叫得最歡的時候,千手柱間提著一罈子酒又雙叒叕來串門了,還走的是窗戶。

宇智波斑剛想要把門關上,門縫裡就卡了一隻手,對方手勁賊大,窗戶居然一時半會兒合不上去。

宇智波斑鬆開了手。

倒也不是擔心力氣會輸給千手柱間,而是這窗戶架不住他倆的手勁,繼續角力,這窗戶就得報廢了。

宇智波斑:“……你怎麼還不回黃泉?”

千手柱間面不改色:“明天就回去。”

宇智波斑:“……”

我信你個鬼,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千手柱間:“好歹在最後跟我喝一杯嘛。”

宇智波斑:“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

宇智波斑強忍著把人掃地出門的衝動,往身上披了件外衣,拉開了房間的障子門。

千手柱間大喇喇地走了進來,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還倒上了兩杯酒。

“有件事情我好奇很久了。”千手柱間說,“我認識的泉奈一直沒有娶妻。”

宇智波斑頓了頓,“朝雲多半是出了什麼差錯。”

“朝雲?”

“泉奈的妻子。”宇智波斑端起酒杯,“那一支族人精通藥理,是代代相傳的藥師,人丁一直很單薄,傳到朝雲那一代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唔……”

銀白的月光像是飛舞的雪片,化在淺淺的酒水裡。

宇智波斑垂下眼簾,“我記得是很多年前的事情。”

宇智波朝雲隨同一批族人組成的隊伍外出執行任務,因為是貴族委託的任務,所以特地帶上了有能力治療他人的藥師。

這支隊伍途中遇到了敵人的襲擊,護送的貴族受到了驚嚇,好在性命無虞,那支隊伍卻是悉數覆滅在敵人手中,宇智波朝雲是唯一倖存下來的。

“我聽泉奈說過這樣一件事情。”

被敵人襲擊過後,她在一個很黑很黑的地方迷過路,那條路是無窮無盡的黑暗,她要往前走的時候,有個人把她叫了回去。

後面再問起一些事情來的時候,他發現,宇智波朝雲描述過的地方很像……

>>

“「冥道」。”

特殊的情況,靈魂會在瀕死的時候,在現實與夢境的夾縫之中摸到「冥道」的邊緣,及時回頭的話就算了,繼續往前走就是真的死了。

那個人已經死了,那是個死後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