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心中奇異地沒有生出任何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心情愉悅的感覺。

“你知道嗎?”宇智波泉奈輕聲說,“我見過「你」。”

“在木葉誕生之前。”青年垂下眼簾,“「你」和現在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一樣的桀驁不馴,一樣的肆無忌憚,一樣的死不悔改,搞起事情來百無禁忌。

“大致能猜得到。”

宇智波神奈眨巴眨巴眼睛,抬手,指腹落在青年柔軟的眼瞼上,輕輕摩挲。

要害被觸及,宇智波泉奈也沒有做出過分的反應,任由女兒觸控自己的眼睛。

“這雙眼睛是「我」的。”宇智波神奈坐在宇智波泉奈大腿上,晃了晃白白軟軟腳丫。

「靈視」無法讀取到宇智波泉奈任何的心聲,「靈視」會把他們兩個誤認成是一個人,在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一個想法在腦海裡一閃而過。

還是那句老話,醫者不能自醫。

「靈視」之所以會把宇智波泉奈誤認成是宇智波神奈,是因為他身上帶著她身體的一部分,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最接近靈魂的地方,也是宇智波一族最特殊的地方。

宇智波泉奈從裡到外都散發著她的咒力和靈力的氣息,原因也是這雙從她身上摘下來的眼睛,於是「靈視」順理成章地把宇智波泉奈誤認成了宇智波神奈,甚至是……麻倉奈奈。

而除去靈力和咒力,她的查克拉感知起來,幾乎是宇智波泉奈的複製貼上版本。

如果不看外貌,不看靈魂,單單地感知查克拉,這父女倆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也是讓千手扉間覺得頭疼的地方,每次宇智波神奈在他面前晃悠,感覺跟宇智波泉奈在他面前晃悠一樣,明知道這是小丫頭片子,不是小丫頭片子她爹,全身的警報卻本能地滴滴滴響個不停,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功夫才克服了日積月累形成的本能。

“你不生氣嗎?”青年垂下眼眸,內心出乎意料地平靜,輕聲開口,“身為父親,我奪走了你的眼睛。”

“沒人能擅自從我身上拿走我的東西,哪怕你是我的父親。”宇智波神奈面不改色地開口,“當然,如果我願意,那就是另外一碼事。”

宇智波泉奈頓了頓,而後無可奈何地笑出聲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口氣很像斑哥?”

宇智波神奈晃了晃腳丫,心情突然多了幾分愉悅,圓滾滾的貓兒眼微微眯起。

“你爸爸我很吃醋啊。”

宇智波泉奈把小貓似的女兒攏得嚴實了一點,像是攏起翅膀把幼崽掩在翅膀底下的老母雞。

一個是最敬重的兄長,另外一個是久別重逢的女兒,怎麼看,宇智波泉奈都覺得自己的地位在閨女心裡比不上哥哥,一時間心情難免複雜。

“吃醋也沒用。”宇智波神奈理直氣壯地偏心,“伯父是最重要的。”

宇智波泉奈用力地擼了一把閨女的小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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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宇智波斑狠狠打了個噴嚏。

倒春寒時節的空氣裡浮動著潮溼的涼意,刺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