罅隙落下,映在人的視野裡暖融融的。

來往的人忍不住地駐足,距離近的甚至能看到,那個有‘修羅’之稱的男人彎起的唇角,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臥蠶微微眯起。

這不是咱們族長,我肯定是在做夢。

宇智波斑帶著人進了一家吳服屋。

經營這家吳服屋的是一對年紀比他還大的宇智波夫妻,夫妻兩個人都是沒有忍者才能的宇智波族人,過去專門為宇智波一族的族人裁製各種衣物,村子建立起來之後,在商業街開了一家吳服屋。

夫妻倆是宇智波一族少見的和善面孔,手藝很是精湛,裁製的衣物質量好、款式新穎,廣受居民歡迎。

老闆娘不是頭一次看到宇智波斑帶人光顧自己的店鋪,逢年過節,族長都會帶著孩子過來做新衣服,今天雖然不是什麼特殊節日,可瞧見小姑娘短了一截子的衣服,她就知道是什麼回事兒了。

同位女性的老闆娘笑眯眯招呼自己的丈夫招待族長,拿著軟尺開始給小姑娘量三圍。

宇智波神奈聽話地舉手手伸腿腿踮腳腳。

“您以後得經常來光顧我的店鋪了。”老闆看著妻子拿著軟尺拉長又縮短,圍著小姑娘打轉個不停,笑彎了眼睛,“這個年紀的女孩長個子的速度比男孩還要快。”

宇智波斑頓了頓,下意識地開口,“有多快?”

“誰知道呢?”老闆溫和地說,“也許明天就長大了。”

宇智波斑深深地看了一眼兩鬢霜白的老闆。

老闆的年紀比他還大許多,但和他卻是同一輩的人,過去因為沒有忍者才能,經常遭到嘲笑,人過中年的年紀,宇智波斑從來沒有想過他能想現在一樣,笑得如此開懷舒心。

“你還有怨恨嗎?”宇智波斑突然開口。

他曾經見過,這個人咬牙切齒的怨懟模樣。

老闆的笑容依舊溫和,“與其說是怨恨,不如說是不甘心吧。”

“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老闆的嗓音低沉醇厚,浸滿了歲月留下的寧和,“或者說是為了幸福。”

“我只不過換了一個能讓我幸福的方式。”男人看著圍著小姑娘忙上忙下的妻子,笑彎了眼睛,“我還有兒子嘛,他很出色,不用吃我這樣的苦。”

老闆順著宇智波斑的目光一直看到了宇智波神奈身上,心中瞭然地笑笑,“孩子都是這樣,你眨眨眼睛,可能就長大了。”

窗外傾斜的樹椏割裂了無重量的日光,細小的塵粒子起浮下墜,飄飄忽忽宛若細小的螢火。

宇智波斑轉頭,目光沉默地看著像小鳥一樣張開雙臂的小姑娘。

“不過,您的是女兒,那可得長點心了。”老闆語氣揶揄地開口。

宇智波斑皺了皺眉頭,眼睛裡流露出不解。

老闆非常具有宇智波傲氣的挑了挑眉頭,“得防著外面的臭小子。”

“稍不留心,女兒就成了別人家的媳婦了。”老闆老氣秋橫地嘆了一口氣。

炸毛青年全身的動作下意識地一僵,眼睛本能地睜大了一些,瞳孔下意識地收縮,目光凝固在眼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