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要更圓一些。

長相也軟軟的,笑起來像像只眯著眼睛趴在蔥蘢樹影裡的貓兒。

前提是不造作的話。

可是她的內裡和她的長相,簡直是兩碼事。

換了那個孩子,她會怎麼說呢?

千手柱間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眸,目光堅韌而明亮地看著自己的弟弟。

“這種手段高效、簡單、漂亮得很。”

相處的時間很短,但是千手柱間覺得她會笑,也許還會當著人的面大肆鼓掌歡呼點贊,還會發自內心地感覺到愉悅。

“可這並不是最優解。”千手柱間捏了捏眉心,說了兩句就說不下去了,他突然覺得心累,繼續說下去,他都覺得自己欠打。

千手柱間覺得那孩子的說話的方式簡直就是在人的雷區蹦迪,哪兒容易爆,她就踩哪裡,怎麼走容易踩到,她就怎麼走。

人能欠打到這地步到現在還沒被打死,真的是一種精髓。

他實在學不來,而且真的學了,弟弟會被氣死的吧。

千手柱間繼續說,“人本來就是威脅的根源。”

“如果都用這種手段處理一切問題。”千手柱間張了張嘴,“用不著建立村子,也用不著建立學校,我只需要把過去沿用下來,甚至變本加厲。”

千手扉間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看著他的兄長,無奈地開口,“你想怎麼做?”

他還能怎麼樣?

這是他親哥。

從小到大,無論是面對父親,還是面對宇智波家的兩兄弟,他都是他哥的幫兇。打從開始人生第一次做他哥哥的幫兇,這樣的幫兇就成了終身制。

何況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千手柱間了,用那樣認真的表情說漂亮話。

宇智波斑的死就像是千手柱間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勒住他的脖子,扼住他的呼吸,慢慢地抽走所有的生命力,慢慢地把人拖入死亡的深淵。

千手扉間不清楚宇智波神奈和千手柱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的確在千手柱間身上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糾纏的枷鎖和桎梏放鬆了一些。

坐在椅子上的他哥嘿嘿嘿的笑了起來,笑容明朗,卻透著一股子蔫壞蔫壞。

千手扉間覺得自己久違地上了對方的賊船,太久沒有見過他哥這副樣子,一時間都忘記了他哥是個白切黑的事實。

千手扉間眼角抽搐,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既然如此,你沒必要卸任吧?”

“不,很有必要。”千手柱間的嗓音裡透著嚴肅,“火影是不能隨意出村的,如果我不是火影了,那就是另外一碼事情了。”

千手扉間:“……怎麼回事?”

他哥好像更黑了。

“坐在這個位置上,我有太多無法著手的事情。”千手柱間溫和地笑,“別人我放不下心來,但如果是你,我沒有理由不放心。”

這是他的弟弟,從小到大給他收拾了數不清的爛攤子的弟弟。

“如果放任那孩子不管。”千手柱間頭疼地說,“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會鬧出更大的事情來。”

“雖然不確定她到了什麼程度。”千手柱間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