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舉手手,“我。”

和尚們的臉色更黑了。

宇智波神奈覺得這裡的和尚好凶。

果然人都是外貌協會,為首的禿頭和尚當即揮揮手,讓小姑娘從哪裡來回哪裡去,不要再來搗亂了。

宇智波神奈瞪圓溜了眼睛,情真意切地說:“我真的是來踢館的。”

禿頭和尚瞅瞅這個小丫頭片子,細胳膊細腿,年紀小小,人也小小,光看著就像是沒吃過什麼苦的人。

“小小姐,不要鬧了,快回家去。”禿頭和尚板著一張臉,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宇智波神奈身體力行地向他證明了,她沒有瞎胡鬧,踹塌了寺廟門口的鐵壁封印後,暴打沿途的攔路和尚,一路打到了火之寺住持的面前。

住持:“……”

宇智波神奈拖著最後打趴的攔路和尚,宛若拖著一條死狗,滿臉嚴肅的表情,“我沒有胡鬧,我真的是來踢館的。”

住持:“……我相信你。”

你還踢個屁的館啊?咱們整座廟都快被你踹塌了。

……

寺廟門前的鐵壁封印被砸了個徹底,寺廟裡的和尚被打得懷疑人生,罪魁禍首身體力行地貫徹了踢館的來意。

好好坐下說話已經是好半天之後的事情了。

火之寺的老住持已經年過七十,作為從戰國時代活下來的老人,已經是非常長壽,人生就那麼短短几十年,臨近尾聲,這幾年比起過去,也稱得上是太平,安度晚年似乎不再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這日子有看頭。

然而風平浪靜的日子過久了,總得來點意料之外的驚喜。

鬍鬚白花的老人瞅瞅這個寫做驚喜讀作驚嚇的小丫頭片子,怎麼都覺得心裡梗著一口氣,半天都提不上去。

老住持在很多年前見過一個人,兩個人的長相相似度十分之高,這倆人身上謎之相似的氣息,加上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這小丫頭要真是單純來踢館的,他馬上還俗。

老和尚嘆了一口氣,“火之寺裡沒有你要的東西。”

眼珠即使深深陷入眼窩,也已經清亮,□□即使已經衰老,思想也已經清明。

宇智波神奈對這個老東西印象不差,眼眸微微彎起,“這裡有我要的東西。”

老和尚摩挲鬍鬚的手一頓,連帶著目光凝固了須臾,須臾過後,老和尚放低了聲音,“你想要什麼?”

靜悄悄的屋內好像起了風,黑色的樹影印在窗紙上,窸窸窣窣曳動身軀。

青銅的燈盞裡燃起了火焰,朦朧的火光裹著燈芯。

宇智波神奈在死一樣的寂靜裡笑出聲來,“骨舍利。”

瑟骨的冷風吹開窗門,燈盞裡的燭火被拉扯得扭曲。

所有的動作彷彿都按下了停止鍵,連同呼吸都一起凝固。

衣料摩擦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卻被一隻手按停了接下來的動作,手腳乾瘦卻比在場的任何一個年輕人都要有力的手。

老住持抬起頭,深深陷入眼窩的眼珠流露出的目光清亮宛若河灘淌過的流水。

老住持沉默了一會兒,才啞聲開口,“雖然非常模糊,但是我總是能看到一些尋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你是古老的存在。”脊背佝僂的老人輕聲說,“我知道你不是完整的人類。”

話一落音,屋內的氣溫暴跌,凝固的殺意遊走在空氣裡,恍若被野獸的獠牙抵在致命的咽喉處,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刺入人的面板,咬斷人的喉嚨,將筋骨撕扯得稀爛。

宇智波神奈垂眼,以瞰俯的姿勢看著這個身形佝僂到連腰都直不起來的老東西,溫柔的聲音宛若摻了鴆毒的蜜糖,“你很聰明,年輕人。”

年輕人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