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鳥雀撲稜著翅膀,逃也似的飛向碧空。

“……”

“……”

“……”

全場沉默,對方所立之處,彷彿是整個球場的中央,一瞬間對方的存在格外扎眼。

居然能問出這種問題。

不愧是你,東堂。

“快點回答,男的也行!”東堂葵的聲音擲地有聲,絲毫沒有意識到會被當場打死的恐懼。

同樣遭受過這樣對待的伏黑惠眉頭抽了抽。

神經病的腦回路是不能理解的,尤其是這個神經病還是個咒術師。

宇智波斑權當對方是個超級大白痴,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對方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按照慣例,如果沒人阻止東堂葵,這廝決計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沒能繼續問下去是因為突然飛過來的一個棒球。

小小的一個棒球,力道之大,活生生像顆從天墜地的隕石,直接把人的臉打歪,躺在虎杖悠仁的臂彎裡半死不活。

同學們高呼“好球”的聲音在球場裡此起彼伏,虎杖悠仁一臉懵逼,頭一次如此深刻意識到,東堂葵是如此遭人嫌棄。

宇智波斑:“……”

忍者所重視的團隊合作,放在這群反人類的咒術師身上,壓根就不適用。

“九十九的風格啊。”翹著二郎腿坐在長凳上的宇智波神奈樂了。

宇智波斑:“……”

已有的四位咒術師裡,除去在國外的乙骨憂太,明面上死去的夏油傑,公認最強的五條悟,就只剩下……365天基本上天天在國外混的九十九由基。

聽這口氣,宇智波神奈跟對方還算得上是熟人。

宇智波神奈抬頭,鼻樑上的小墨鏡下滑,露出那雙蒼藍色的瞳孔,眼睛無辜地眨呀眨,活似只大眼睛的貓兒。

宇智波斑的太陽穴突突地疼。

熟人

「少年人的自尊心有時候執著又可笑,充滿了青春的年少氣盛。」

◆◆◆◆◆

在路邊看到宇智波神奈的時候,虎杖悠仁有些吃驚。

黎明到來前的天空是陰霾的霧藍色,鋪成在天邊的雲霧微微翻湧,伸出泛著微光的線條,細長的電線杆在路面拉出斜斜的影子。

劃過天空的電線像是鉛筆畫紙上留下的筆跡,綿延的群山亮起柔軟微弱的白晝,汽車輪胎碾過平整的柏油馬路,託著長長的尾氣從眼前滑過。

二十四小時便利店的大門在身後合上,宇智波神奈恰好從裡面走出來。

虎杖悠仁扒拉著窗沿,從車裡探出大半個身體來,熬了一夜也沒能攔得住這傢伙旺盛的精力,精神抖擻地朝她揮手,一面揮手,一面高聲呼喊吸引她的注意力,“奈奈小姐!”

跟他挨著坐的釘崎野薔薇嫌棄這人磨磨蹭蹭的,手臂直接越過對方的腰肢,拉開車門的開關,車門開啟的瞬間抬腳把人從車窗踹了出來。

身高超過一米七體脂率個位數的小老虎啪嘰一聲從車窗掉了下來,從地面上爬起來後,嘿咻嘿咻地跑了過來。

腳步聲停下的瞬間,便利店的自動門開啟又合上,視線不自覺地被宇智波神奈背後開合的便利店大門吸引,從自動門裡走出來的男人打扮有些奇怪,渾身籠罩在沒有幹勁的頹廢氣氣質裡,眼底的黑眼圈濃重得活似幾天幾夜都沒沾枕頭。

“……咒術師麼?”目光停頓在虎杖悠仁胸前的漩渦紐扣上,男人的眉頭擰了起來,連帶著表情也越發兇狠。

虎杖悠仁在空氣裡嗅到了殺氣,結果殺氣的來源反手就被宇智波神奈折過去的拳頭打出了鼻血。

骨裂的咔嚓聲響起,殷紅的鼻血飆濺得半天高,濃烈又酸澀的疼痛感在鼻腔裡翻湧,對方疼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