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光||裸的腳丫從被窩裡伸出,直接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順手拽過床上的枕頭。

如果這麼容易就被打發掉,那她就不是宇智波神奈了。

宇智波神奈光著腳丫跑出房間,一手抱著枕頭,一米六出頭的身高,活活整出兩米八的氣場,氣勢洶洶地拉開宇智波斑的房門。

連人帶鋪蓋從夏油傑房間被捲到房間裡的虎杖悠仁正在鋪床,房間大門猛地甩開,門板在牆壁上砸了個砰響,一隻橫空出世的腳丫子踩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宇智波斑的房間鋪的是實木,地板被擦得光亮,赤||裸的腳丫子直接在上面踩出一連串的啪嗒啪嗒聲。

眼瞅著蓬鬆柔軟的枕頭一頭撞到了宇智波斑的床鋪上,而後枕頭的主人也跟著跳上床鋪,在床上滾了兩圈,團吧團吧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球球。

虎杖悠仁懵懵懂懂地抬頭,懵懵懂懂地轉過頭,看向房間的主人。

白日裡佩帶的咒具眼鏡被擱置到了床頭的儲物櫃上,烏黑的額髮貼著鼻樑往下垂落,夜晚沒了遮擋的眼睛越發黝黑,連帶著直視旁人的時候也帶著攝人心魄的鋒芒,此時卻透著一股子茫然。

心底莫名湧出了一股子裡心累又無可奈何的感覺,宇智波斑覺得這個場景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青年捏了捏眉頭,拽了拽小姑娘身上的被子,沒拽動。

白白圓圓的球球往角落裡滾了滾,連帶著裡面裹著的人也一副死活不肯出來的架勢,理直氣壯霸佔他的被子,活似一隻放著自己的貓窩不睡,偏要霸佔兩腳獸床鋪的貓咪。

這拽也不是,不拽也不是,青年站在床邊陷入了沉默。

情商賊高的虎杖悠仁閉上嘴巴,直接告訴他,現在應該保持安靜。

床鋪的人卷著他的被子一動不動,活似一隻團吧成一團生悶氣不理人的貓咪,宇智波斑盯著角落裡的團團好一會兒,才幽幽地開口:“這是我的房間。”

夜蟲輕細空靈的嘶鳴順著門窗的縫隙滲入室內,貼著窗邊生長的樹叢搖曳纖細的樹杈,抖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擠在角落裡的白團團動也沒動一下,活似一個圓滾滾的雪球。

強行把人拖出來明顯不合適,被子裡的人也不願意理人,宇智波斑莫名覺得有些棘手。

“……這是我的床。”宇智波斑乾巴巴開口。

縮在角落裡的團團動了兩下,而後慢吞吞地轉過身來,鬆軟的被褥裡擠出一張巴掌大的臉兒來,藍汪汪的貓眼睛瞪圓溜了看著他。

“憑什麼他可以跟你一起睡?我就不可以。”話一落音,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的人還惡狠狠地瞪了虎杖悠仁一眼。

虎杖悠仁:“……”

“明明小時候我們是一起睡的。”宇智波神奈委屈得要命,活似一隻被主人丟在紙箱子裡,準備要被丟出家門的貓咪。

也許是頭頂落下來的燈火太過暖融柔麗,以至於虎杖悠仁硬生生在那雙和五條悟肖似的蒼藍眼眸裡看到了氾濫出來的水光,連帶著縮在被窩裡的人也顯得像只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