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爾瞥了一眼他親兒子,嘴巴一撇,嘴巴比死鴨子的嘴都來得硬,“我什麼時候有兒子了?”

“那就跟著惠惠。”宇智波神奈面不改色地微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無視。”

“哪天他要是變成詛咒之王的受肉||體就不好說了。”

冷風穿過茫茫的夜空,宇智波神奈的聲音讓人心底發涼。

短暫的呆滯過去後,翠綠色的眼眸瞬間散發出野狼一樣的兇戾來,男人僵住的嘴角抽動了一下,笑出了聲。

“我死的這些年,發生了不少事情啊。”伏黑甚爾的語氣填滿了無所謂。

死了還要被人從墳墓裡挖出來,死而復生之後好死不死還得見到這個臭女人,他的兒子長大了,卻被詛咒之王看中了肉||體。

這都是什麼屁事。

“五條悟是幹什麼吃的?”

伏黑甚爾撇了撇嘴,兩手抄在口袋裡,悠哉悠哉地往他兒子的方向溜達過去,順手拎起體重超過80kg的虎杖悠仁背後的小紅帽,手臂揚起的瞬間,乾脆利落地把人往旁邊一丟,動作輕鬆得像是丟掉一隻小雞仔。

“你要做什麼?”

伏黑甚爾看著那雙和他肖似的眉眼塌了下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子劍拔弩張的抗拒氣息,連帶著那雙翠綠色的眼睛畢露鋒芒。

“你叫什麼?”伏黑甚爾張了張嘴。

男人再沒有做出夾帶威脅意味的動作,而是站在伏黑惠面前如同一尊不會動的雕像,全身上下散發著沒有生氣的冰涼氣息,唯獨那雙翠綠色的眼睛光澤閃爍。

伏黑惠頓了頓,鬼使神差地開口回答男人的問題。

“伏黑惠。”

馬路邊的路燈滋啦一下熄滅,須臾過後橘色的暖光重新潑了一地,燈光裹著飛蛾的磷粉撲簌簌地往下墜落。

沉默在停滯的對話裡沉澱,夜空上方漆黑的烏雲在翻湧。

短暫又漫長的沉默過去之後,伏黑惠才再次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原來不是禪院啊,那太好了。”

伏黑惠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類似高興的情緒。

伏黑惠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他驀地反應過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根本不認識,所以壓根沒有話題。

感傷的情緒從心底蔓延出來,還未來及湧上眉梢,伏黑惠瞥見男人的頭偏了偏,前方陰影濃重,燈火沒有觸及的地方,視線無法看清楚任何東西,漆黑一片。

從黑暗裡傳來的腳步聲輕細有節奏,還帶著莫名的熟悉。

來人沒有開口發出任何一個音節,無形的壓迫感卻兜頭壓下。

額角溢位的冷汗順著面板往下淌,直到燈光浸潤對方支稜的髮梢後,體內的繃緊的神經才慢慢舒展開來。

“你是哪個?”

沒有見過對方的伏黑甚爾沒有鬆懈,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很危險,比多年前的五條悟還要危險。

不認識,沒有敵意,卻不能排除對方沒有威脅。

青年沒有理會伏黑甚爾的問題,目光在伏黑甚爾和伏黑惠兩個人之間來回看了一遍之後,便移開了目光。

“特地跑到這裡來就是因為他?”宇智波斑的聲音不鹹不淡。

這話明顯是對宇智波神奈說的。

如果真的要伏黑甚爾談及過去對宇智波神奈的印象的話,一時間說也說不完,倘若真的要用點什麼詞彙來形容,莫過於喜怒無常,恣睢暴戾。

這個女人幹出什麼事情來都不奇怪。

所以當對方噠噠噠地跑到那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跑出來的炸毛面前的時候,伏黑甚爾心中毫無波瀾。

當宇智波神奈露出一副老實巴交人畜無害的表情的時候,伏黑甚爾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