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神奈沒說話,只是盯著男孩的髮色,“……灶門什麼來的?”

“啊,您認識我。”男孩詫異地看著她,突然抬手撓了撓那頭火炭一樣的頭髮,“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您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宇智波神奈眨了眨眼睛。

男孩叫做灶門炭彥,據說是跟著家裡人來看望幾代相識的老人,據說那是為長壽的老人,從久遠的大正時代一直活到了現在,已經是超過了一百歲高齡,重新整理了日本的長壽記錄。

男孩手裡拎著保溫水壺,“產屋敷爺爺說想喝水。”

空蕩蕩的保溫水壺裡蓄滿了溫水之後,男孩提著水壺,鬼使神差一樣一路和宇智波神奈聊著天往回走。

醫院的中心是個專門提供給病人散步的花園,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停在樹下,宇智波神奈眼尖地看到輪椅後的粉毛腦袋。

“奈奈!”虎杖悠仁朝氣蓬勃地朝宇智波神奈揮手。

“產屋敷爺爺!”灶門炭彥提步跑了過去。

灶門炭彥上上下下把老人看了一遍,發現老人只是在輪椅上打起了盹,鬆了一口氣,鄭重地向虎杖悠仁道謝,“非常感謝你照顧產屋敷爺爺。”

黃昏的夕陽潑滿了被綠色植物簇擁在中央的小徑,腳下連綴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坐在輪椅上打盹的老人突然醒了過來,抬頭看著宇智波神奈,目光清澈得宛若八九歲的孩童。

“您回來了啊。”老人輕聲開口。

宇智波神奈沉默地看著這個快要老死的孩子,輕聲開口,“輝利哉。”

老人眯起眼睛,佈滿褶皺的面龐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來,像極了他早逝的父親,“您會很辛苦嗎?”

宇智波神奈頓了頓,想了想,而後開口,“沒有。”

“那真好。”產屋敷輝利哉輕聲開口。

天色漸晚,氣溫開始急速下降,連帶著路過腳腕的風也帶著一股子透心的涼意,灶門炭彥推著輪椅把人送回了病房,給他的水杯倒滿了水,確認老人沒有感冒也沒有著涼,給他蓋好被子之後,在老人的目送裡離開了病房。

在灶門家代代相傳的故事裡,這個世界上曾經存在一種專門吃人的生物,不知曉這種生物來源的人將其稱之為「鬼」,產屋敷家歷代與鬼抗爭,成立了一個專門斬殺吃人鬼的組織,叫鬼殺隊,大正年代滅絕了最後一隻鬼後,便隨之解散。

老人便是那一代鬼殺隊當主,灶門炭彥是鬼殺隊某個隊員的後代,經常會讓他想起過去的那個隊員。

產屋敷家有個一直從戰國時代流傳到現在的故事。

戰國時代的疫病和兵亂橫行,被丟棄的嬰兒數不勝數,鬼殺隊的劍士在一次外出斬殺惡鬼的途中,遇到了一個帶著狼群的女孩,附近一帶的傳言說她是被父母丟的孩子,後來被深山裡的野狼養大,於是終日與狼為伴。

“然後呢?”虎杖悠仁問。

“據說後面與鬼殺隊的某個劍士同行了一段時間,後來……後來就不清楚了。”灶門炭彥說。

潮水一樣的夜色漫上京都的天空,城市白日的喧囂沒有沉寂,反而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