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看了看四周,他看不到靈魂,可如果宇智波帶土在這裡,指不定被氣得炸毛,可瞧宇智波神奈的表情,這裡也不像是會有人……鬼的樣子。

腮幫子咀嚼起來的時候一鼓一鼓的,活似只松鼠。

粗瓷的茶杯杯口被上湧的水霧氤氳得溼潤,茶水隨著時間的流逝冷卻。

“「死亡」只是遲早的事情的。”宇智波神奈端起冷掉的茶水抿了一口,“既然是既定的事實,那就沒什麼好捉急的”

“說的也是呢。”旗木卡卡西彎了彎眼睛,“自從認識你,「死亡」好像也不是那麼可怕的事情了。”

“我早晚會重新遇見他們的。”旗木卡卡西輕聲開口,“所以我得做好準備。”

拜訪友人之前,總得把自己好好整理一番下,幾十年的時間很充裕,足夠讓他把自己整理得好好的。

“那你得變成個滿臉是皺紋的老頭子笑眯眯地去見他們才行。”

宇智波神奈不著痕跡地往窗邊的位置瞥了一眼,又往宇智波帶土牌位前的碟子裡摸了一塊紅豆糕。

旗木卡卡西:“……”

家花不如野花香,別人碗裡的東西似乎比自己碗裡的要來得香。

宇智波神奈和旗木卡卡西有一句沒一句聊著的時候,手還時不時往宇智波帶土碟子裡摸,時間差不多了,宇智波帶土碟子裡的紅豆糕也差不多了,好不容易把這小祖宗送出門了,宇智波帶土碟子裡的紅豆糕也沒了。

“真的是一塊也不給你留啊。”旗木卡卡西看著格外蕭條的碟子,撓了撓臉,“她好像特別喜歡欺負你和鳴人啊。”

“下次再給你準備吧。”

旗木卡卡西把空了的碟子收了起來,轉而發現野原琳的碟子裡卻是滿滿當當的,碟子裡的點心一塊也沒被動過。

旗木卡卡西的動作頓了頓,“你是不是得罪她了?”

室內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一陣風,半掩的窗戶發出一聲拉長的嘎吱聲。

旗木卡卡西好像聽到了熟悉的磨牙聲。

旗木卡卡西頓了頓,而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東西,決定去醫院看看自己離村出走多年都倒黴學生之一宇智波佐助。

……

從旗木卡卡西家門溜達出來的宇智波神奈從街頭溜達到街尾,日暮西斜,金紅色的夕陽像是漲潮似的漫上街道。

大片大片的紅雲堆積在一起,天空像是著了火一樣色澤鮮豔。

大部分的街道還處在修繕中,叮叮噹噹的聲音迴盪在火紅火紅的天空底下。

赤色的夕陽緩緩墜入山林,遠方起伏在地平線上的山脈漆黑無光,街道影影綽綽。

宇智波神奈踢一腳,腳下的小石子也跟著滾幾圈,她一路踢,小石子一路滾,好一會兒過後,那顆小石子在路面上滾了幾圈後,便停了下來。

小石子停在了原地,宇智波神奈也跟著停在了原地,而後慢慢地抬起了頭,蒼藍色的眼眸對上了一雙妖異的輪迴眼,對方那張如同脫水橘子皮一樣的臉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日薄西山,街道上的人也少了起來。

大家都很忙,忙著修繕自己的家,沒有閒暇餘韻顧得上其他事情,自然也沒工夫注意街道上的人。

所以那個仙人突然出現到街道的時候,街道上的人也依然忙著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直到宇智波神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黑色的錫杖,對著六道仙人的臉砸過去。

木葉佔地面積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算小,傍晚發生的事情到了晚上,時間便足夠傳遍大半個村子。

宇智波神奈喪心病狂當街毆打千歲老人的事情傳遍整個村子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事情了。

據現場目擊者言語作證,案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