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水,眼神卻不自覺地泛起了波瀾。

大氣堆疊的雲層開始起伏,捲曲舒展,撕棉扯絮一樣朝著地平線拉扯過去。

庭院的樹影搖曳生姿,簷下的風鈴叮噹作響,底下的紙箋晃個不停。

時間在流動的風聲裡一分一秒地流逝,老半晌過去後,宇智波泉奈才慢悠悠地放下立起來的手臂,換了一隻手繼續託著腮。

“就這麼帶著九尾突然冒出來,所有人都給她嚇得不輕。”

宇智波泉奈聲音依然是悠哉悠哉的。

浮在水面上的魚食被哄搶乾淨,紅色的錦鯉宛若化在水中的硃砂似的散開。

小小的茶碗瀲灩出清冽的水澤,落葉被風捲起,晃晃悠悠地落到了桌面,像是靠岸的船隻似的。

“如果她想,那個時候能幫助宇智波壓制千手也不是不行。”宇智波泉奈聲音淡淡地開口,“可她促成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結盟。”

“大概是因為……這是哥哥的願望吧。”宇智波泉奈說。

千手柱間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抽動了兩下,“我以為那個時候……斑忘記了啊。”

仔細回想起來,南賀川那件事情過後,年少時期他對宇智波斑大部分的印象大都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還有血紅色的眼睛。

新的力量從他的身體裡甦醒過後,年少時期幼稚的夢想好像也跟著一起被拋棄了一樣,他瞧見的永遠是宇智波斑離開的背影,孤獨又決絕。

“原來他一直沒有忘記我們的夢想。”千手柱間輕聲開口。

“即使嘴上不承認,心卻是無比渴望。”宇智波泉奈繼續開口。

如果宇智波斑僅僅作為一個個體,那麼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可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長。

一族給了他姓氏和骨血,也給了他束縛。身居高位不是為了享受特權,而是危險降臨的時候,能為族人們擋住風暴,自由和任性對他來說是一種奢望。

弟弟、一族的存亡和未來永遠是被放在第一位的事情,與之比起來,自身的願望好像成了次要的東西。

仔細想想,他的哥哥真正學會任性,好像是在宇智波神奈出現後的事情。

“從長遠來看,結盟的確是不錯的選擇。”宇智波泉奈說,“雖然這其中有風險。”

而且是稍微操作不當,整個家族都得跟著玩完的風險。

“我想了又想,好像無論怎麼樣,哥哥最後都會選擇答應你的請求,和千手一族結盟。”

日光落下來,好似化入池水中似的,池水的中央瀲灩出流麗璀璨的漣漪。

“我說完了。”宇智波泉奈說。

蓄滿水的驚鹿‘篤’地一聲砸在石板上,細膩柔軟的水花跟著濺開。

最後一聲鈴音奏響,風聲也跟著停了下來,庭院裡只剩下流水的聲音。

……

作為被兩個人熱烈討論的中心之一,宇智波神奈剛從大名的宮殿裡出來。

早些年的時候,宇智波斑曾經當著宇智波全族的面把宇智波神奈從一族裡除名。

一族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