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在木葉都有他的默許,跟親哥狼狽為奸久了,也不在意這一件兩件事情。

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揪著過去不放。

“幹得漂亮。”

宇智波神奈一邊說,一邊翻開茶盤裡倒扣的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

宇智波斑離開木葉後,宇智波一族恨不得把宇智波斑在宇智波一族的痕跡從頭到尾刪個乾淨,更換新的族長,從族譜裡除名,恨不得‘宇智波斑’這個人從未在宇智波一族出生過,連帶著和他緊密相連的宇智波泉奈的相關記錄也被刪得差不多了。

整一副掩耳盜鈴雨我無瓜的態度。

反觀千手扉間這邊,有關這兄弟倆的事情,態度之端正嚴謹,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對比,讓宇智波神奈肅然起敬。

雖然他也沒啥可記錄的。

宇智波泉奈已經死了,已經沒有再留下戰鬥情報的必要。

宇智波斑的情報都在千手柱間身上,他哥又是個死活不肯在言語上出賣摯友的,嘴巴嚴實到他想挖都挖不出多少來。

微涼的茶水入口,舌尖泛起甘澀的感覺。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宇智波一族。”

這是個肯定句,千手扉間上下打量了一遍宇智波神奈。

忍者對於家族的歸屬感有多麼強烈不用多說,為了一族獻出自己的生命的情況,在忍者世界裡並不少見,對比之下,像宇智波神奈這種從頭到尾一身反骨隨時都能精神抽風背刺家族的王八蛋,反而稀罕起來。

“因為我不是忍者嘛。”宇智波神奈聳了聳肩。

千手扉間的目光停頓了須臾,宇智波神奈不是忍者這件事情,千手柱間有跟他提過,連帶著還有曖昧不清畫風黑暗的童話故事,在加上和宇智波斑交換過的情報,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南賀神社裡的石碑。

去南賀神社的目的不是為了別的,就是那塊被安置在地下密室裡的石碑。

宇智波一族才能出入的秘密集會場所,被從宇智波一族除名的宇智波斑和外族人的千手柱間當然不會被放行。

能走直線的路,宇智波斑從來不會繞道,水之國那麼一鬧,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還活著,既然沒有掩蓋事實的必要,那就不需要藏頭露尾。

所以他大搖大擺地去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處於各方考慮,千手扉間任由他從火影退役成普通忍者的哥也跟著去了。

有千手柱間跟著,宇智波斑行動多少會收斂一點。

“你為什麼會懷疑那塊石碑上的內容?”千手扉間壓低了聲音。

壺口流瀉細膩的水流,潺潺注滿了淺淺的茶杯,宇智波神奈卻沒有立刻停止倒水的動作,任由茶水溢位杯沿,蔓延的水漬在實木的桌面上暈染開深沉的色塊。

宇智波神奈放下了手裡的茶壺,把蓄滿了水的茶杯推到桌子中央,拖拽開一道長長的水漬。

“我們先來談談,無限月讀。”宇智波神奈柔和的眉眼裡泛著笑意,和之前相比,這樣的姿態彷彿就是矛盾。

溫和的、瘋狂的、殘忍的、仁慈的、幼稚的、肆意的……這些幾近對立的矛盾出現在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