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蝶攻擊的實習生和他的同學們或看著昏迷不醒的傷者失魂落魄的癱坐,或哭哭啼啼的一直在拍打手臂上的聯絡器尋找訊號源求救,絲毫沒有理會那十幾個原本就跟高歌、大力關係要好的工友想要開門去營救勢單力孤的兩人。

“都別哭了!”馬小曼提高嗓門,略微鎮住了幾個不停啜泣的實習生,“再不想辦法,咱們早晚也得是那個下場!”

“想什麼辦法啊?都怪你們,帶我們往哪跑不好?非得跑到這麼個山洞裡,現在可好,聯絡不上外面,又跑不出去!大宇哥現在都成這樣了,我們可咋辦啊……”

一個看起來身材高高大大,一張嘴卻滿是陰柔味道的大男孩晃著肩膀跺著腳嗔怪著反駁,說著說著就要繼續哭。

“哭什麼哭,你們看到大宇雖然看上去受傷嚴重,單是他的生命配額顯示的時間並沒有變少麼!那就說明暫時還沒事!有你們抹眼淚的時間,不能去幫忙麼?”小五本就看不慣這幾個嬌滴滴的實習生,尤其是那個叫小門的實習生領隊,開口就沒有好氣,就差直接伸手去扇上一巴掌。

“你跟我兇什麼啊?你有本事,你去救人啊!”小門絲毫不怕小五這個比他大不了幾個月的“前輩”,扯著脖子,晃著腦袋,再搭配上那尖細的嗓音,狀態就像被丈夫冷落多年的怨婦偶然遇到了小三。

“就是啊,小五,事情也得有個輕重緩急啊,現在咱們得先想辦法啊,你怎麼先責怪起工友了?小門他本來就是負責咱們工區文書記錄的,你怎麼能讓他去救人啊?”另一旁一個個子矮小,長著一對三角眼的中年男人擺起了一副和事佬的面孔,說出的話卻懟得小五面紅耳赤。

“劉哥,你……”小五顯然想不到在這樣得時候,竟然還有人說出這種話。

“小五,你們釀的酒呢?”率先想到了什麼矮個子女孩出聲詢問。

“曉曉姐,這……這時候喝酒,不……不合適吧?”小五顯然沒有從剛才得爭論中跳出來,誤解了女孩的意思。

“想什麼呢你!快拿來!酒能消毒!”被稱作曉曉的女孩沒好氣的瞪了小五一眼。

“對呀!酒!小五,你們釀的酒能達到多少酒精度?”馬小曼看著小五捧著幾瓶酒交給曉曉,此時也反應了過來。

“基本都在65度以上,大力哥說,是老爺們就得喝最烈的酒,吸最衝的煙,睡最美的女……”小五的話沒敢繼續說下去,因為他已經看到幾個女孩子的眼神已經冷了起來。

馬小曼沒有跟小五繼續糾纏,趕忙朝著剛才小五拿出酒的房間衝了進去,“想要救人的,就都進來拿酒,找度數高的,快點!”

此時,剛剛還是一副天神下凡勇猛般的高歌和大力已經上氣不接下氣,接近力竭的兩人放棄了最初退向貯藏室的路線,而是緩緩的靠向了最近的洞壁處,以免背腹受敵,並由剛才的兩人同時揮打,改成兩人交替恢復體力。

“我說哥欠啊,哈……哈……你說你是想被這些玩意咬死……還是想累死啊?我是不大行了……”大力喘得已經像一條接近中暑的狗。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想不到我高歌……竟然會和你一起同這班夫蝶的袍。欠你的賭債,我看得等黃泉路上再給你了……”高歌也已經接近了邊緣。

“啥!那特孃的不行!你再歇一會兒,換我!”大力一聽高歌想賴賬,一百個不樂意,掙扎著起來擋在前面,可是揮舞的動作明顯慢了很多,不過也換來了高歌得以喘息的片刻。可是此時的大力已經阻擋不住蝴蝶群逐漸縮小的包圍圈,兩人背後的洞壁上也已經佈滿了蠕動靠攏的班夫蝶,高歌和大力被蝶海吞沒只是時間問題。

“高歌!彈弓!”就在這時,馬小曼的聲音從貯藏室的方向傳進高歌的耳中。

“彈……弓?彈弓有什麼用!”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