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到一個絕對平均值,讓這個球形有那麼一瞬是靜止在空中的。

這個時候無疑是最恰當的時間節點,石濤更是心知肚明。只見他把自己身體完全拋起,上半身和地面平行,左腿凌空虛晃一下,肌肉完全放鬆的右腿猶如一節粗壯有力的鋼鞭,鞭梢就是石濤最具威脅力的右腳。

碧藍的天空沒有一絲白雲,一縷黃沙甩過之後,石濤的右腳貼著那道球形黑影的邊擦了過去,而那道黑影邊緣受力後飛速旋轉,卻沒有改變下落的線路,直直地砸在先落地的石濤的臉上。

“媽呀!人頭!!”已經從剛才近乎沉醉的姿態中清醒過來的石濤看清楚自己剛才秀球技失敗的球形黑影之後,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

“別愣著了!快去幫忙!”鄭風在不遠處拖著一個帆布袋子朝他喊著。

回過神的石濤也趕緊朝著眾人苦戰的方向緊跑了幾步,又折返回來,用力地對著地上那顆噁心的女性頭顱狂踩了幾腳,直至沙子把人頭全都吞沒他才吐了口唾沫,加入眾人的戰場。

大力雙手揮舞著一根不知道從哪拆下來的禁止停車的路牌,呼呼生風,為了節省力氣,他從最開始自上而下的拍擊行屍腦袋,變成了橫掃著切掉行屍的腦袋,周圍已經躺下了二十幾只好像被捻爛了的松花蛋一樣的行屍。

大力背後是一輛被黃沙埋到一半的罐車,張俊和王悅已經爬到罐車的頂部,一個手中拿著一個汽車方向盤,另一個手中拿著卡車擋杆,不停地把爬上車的行屍往下打著,口中卻已經拉起了風箱一樣,呵呵直喘。

狄晨宇和常瀾的情形一樣岌岌可危,狄晨宇手裡那被安全帶牢牢纏在手腕上的合金工兵鏟此時沒有了金屬的光芒,常瀾應該是沒找到趁手的東西,只把背上兩個月牙形的供能模組拆下來握在手裡當成武器,此時也嚴重變了形。

“高歌,你的!”馬小曼把彈弓塞到高歌手裡,“那邊撿到的,掩護我們!”說著頭也不回地朝著王悅所在的罐車走去。

曉曉看了看大力那邊,衡量了一下,如果自己靠近的話,可能被大力那個傢伙當成行屍拍扁,咬了咬牙,“小曼,等等我!”

小風和石濤不停地從帆布包裡掏出手鎬,工兵鏟和斧頭等鋒利的工具遠遠地拋到工友附近,也分別從幾具行屍的小包圍圈之外加入戰鬥,之前苦苦支撐的幾個人壓力驟減,高個彈弓適時射來的鋼珠,顆顆爆頭,總是能在危急時刻幹掉一具想要偷襲的行屍。

圍攻眾人的最後一具行屍被常瀾的斧頭劈倒,高歌彈弓的皮筋也由於高頻率的拉射過於疲乏而斷裂。

所有人幾乎是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剛才激戰的時候還沒有太大的感覺,現在一停下來,曉曉只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

楊磊看著自己滿手的血泡,癟了癟嘴,強忍著沒有哭出來。

唯一還能有力氣的,只有一直以一個狙擊手身份出現的高歌,他撿起一柄手鎬,在屍堆中巡視著,碰到還在動的就補上一下。

“小風,你們怎麼出來的?”狄晨宇看到安然無恙的鄭風,心裡自然高興。

“姐夫,我和濤子在整備室那邊聽到了你的警告,告訴我們別用火。其實想用也用不了,我倆誰都沒帶打火機在身上。就琢磨著把那些東西找樹枝挑進去。可是沒等進去,我們就被班夫蝶襲擊了……”鄭風見到狄晨宇和眾人都看著自己和石濤,知道是時候把當時的情況給大家交代一下,尤其是他們發現的奇怪的事情。

原來,鄭風和石濤當時還在互相埋怨誰都沒帶打火機的時候,bV裡就傳來了狄晨宇的警告的聲音,雖然有一些斷斷續續,但還是聽清楚了大概,“不要點燃,有毒。”

鄭風拉著石濤向後退了出去,並啟用了工作服的空氣過濾系統,遠遠地觀察那些粉色的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