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來看著地上被綁的看守,氣就不打一處來,走到他旁邊照著頭部就一腳跺了下去,可憐的看守才剛甦醒沒多大一會兒,腦袋在常來大號軍靴和堅硬的地面之間夾了餡餅,又陷入更深度的“睡眠”之中。

曉曉和王悅悄悄地順著室外的消防樓梯來到二樓走廊裡,幾個房間裡傳出的聲音讓兩個女人都皺緊了眉,她們聽得出來,靠近外面的那房間裡都最少有兩到三個男人,此時正汙言穢語地大聲叫罵。

“你他媽的哭什麼哭,用舌頭給老子舔,敢他媽咬到老子命根子,我把你滿嘴牙敲碎!”

“我說老疙瘩,你特麼快點,我這掐著等半天了,你今天咋這麼長時間還沒完事!”

“我也不想啊,這賤人肯定是讓孟老大弄得太鬆了,我都沒感覺了!”

曉曉按住想要衝進去的王悅,示意往裡面再看看。

就在兩人剛想抬腿想走的時候,最裡面的房門突然被人從裡面推開。

曉曉和王悅慌忙閃到樓梯的拐角處,偷眼觀察。

只見一個衣衫不整卻打扮妖豔的女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兩截雪白的大腿在淒冷的月光下格外晃眼,奇怪的是這女人竟然好像絲毫沒覺得冷一樣,目光呆滯地走到倒數第二間的房門前,輕輕叩著門:“二哥,孟哥說我可以來伺候你了。”

房門並沒有被開啟,只是裡面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了,你走吧,我睡了。”

那女人遲疑了一下,又機械地朝另一間門口走去,“三哥,二哥說我可以來服侍你了!”

房門突地被開啟,一個光著全身的男人咧著大嘴笑,“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得到半夜你才能來呢,小寶貝,我可想死你了!”

男人一把抱起女人,回身用腳把門勾上,不一會房間裡就傳來一聲女人的悶哼,和木頭摩擦的“吱嘎”聲。

“這群他媽的王八蛋,忘了他們也是女人生出來的!”曉曉也忍不住地爆了粗口。

不經意間,曉曉的目光瞥到了樓梯邊緣的一個木桶,上面的化學符號讓她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連忙上前掀開了木桶的蓋子,見裡面還有半桶的結晶體白色粉末,嘴角上揚。

高歌、大力、常瀾、常來、二小五個人分別在一樓的五扇窗下,小心翼翼地開啟了手中槍械的保險裝置。

二小緩緩地舉起通訊器上的攝像頭,把室內的景象傳到幾人的手環bV上,清晰地顯示出此時的大廳內正三五一堆地分散著15個人。

雖然玩牌或喝酒的人都沒有槍支在身,但還是有幾個人斜靠在臨時搭建的床榻上,槍就在手邊,5個人想要瞬間無聲無息地制服15個人無異於天方夜譚。

高歌低著頭苦苦地思索著怎麼樣能把己方傷亡降到最低的辦法。

“阿嚏!”冷不防地,身邊的大力打了一個響亮至極的噴嚏,高歌幾人瞬間寒毛就豎起來,全都做好隨時起身向屋內掃射的準備。

許是不會有人想到會被埋伏,大力這一聲在寂靜夜空裡類似炸雷的噴嚏聲,室內的人全都跟之前一樣。

屏住呼吸的大力等了許久都沒發現異常,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可這出的一口氣又讓高歌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室外寒冷的天氣下,人撥出的熱氣已成白霧狀,大力的這一口氣蒸騰而起,室內的燈光散落在窗外,格外明顯。

也就是在此時,一個身影站在了窗邊,身體擋住室內燈光之後,把長長的影子投射在高歌幾人的身前。

“嘩啦”一聲,那個人拉開了窗子,上半身撐在窗臺之上,遙望了一下正空的月亮,接著閉上眼睛貪婪地呼吸著冰冷的新鮮空氣,而後嘴巴開合,竟然開始大聲地——

“一輪秋影轉金波,飛鏡又重磨。”

窗下的幾人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