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倒想問你們為什麼沒有。”女人說著動了動背後的觸手。

雖然沒有二者的人格和記憶,卻同時繼承了二者的一部分知識和本能。

結合得到的線索,林終馬上就有了一個想法。

李素靈最後的那一槍,恐怕還是起了效果的,在轟爆自己大腦之後,也對那還未完全恢復的寄生體造成了重創。

那寄生體恐怕還是儘可能地將腦組織重新修補起來了,只不過,最後它沒能做到替代李素靈的大腦,而是隻能勉強讓自身殘餘的腦組織,和李素靈的殘餘腦組織融合成一個新的大腦!

該吃飯了

林終對生物學並沒有多少研究,這個想法純粹是他的猜測,他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

但這應該算是以他的認知,唯一能解釋得通的說法了。

如果將兩個各自被槍轟爆一部分的腦組織拼接在一起,然後令其重新再生殘缺的部分,會造成什麼後果?天知道。

現在眼前這個女人,既不是李素靈,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使徒。

她就像兩個世紀前,世界上第一部科幻小說《弗蘭肯斯坦》裡那由屍體拼接起來,由閃電賦予生命的科學怪人,沒有人能斷言從這副軀體裡誕生的思想究竟源自何處。

但管她呢,這關我什麼事?

林終很快就放棄了對這件事深入思考下去。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接受培訓的時候,教官的一句話:“當你進了這鬼地方,碰上什麼事都不要驚訝。”

深淵之大,無奇不有。

重要的不是這女人是怎樣的存在,而是這件事對他來說有什麼用處。

“你到底有沒有解讀出東西來?”那女人似乎有點等不住了,瞪著林終問道。

“有。”他直截了當地給出結論,接著話鋒一轉,“但在那之前我們先打個商量吧。”

“什麼!?”女人眼神不悅。

“我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保證讓我活下來而已。”林終指指自己,“我幫伱解讀這筆記,我們之間的仇怨一筆勾銷,你讓我活著離開這裡,如何?”

他想讓對方做一個留他性命的保證,當然對方不遵守其實他也沒什麼辦法,只是現在有一個承諾總比沒有好。

這女人有人類的部分,講話也算有邏輯,林終也只能賭她是能講通道理的。

女人想了想回道:“我不殺你是一回事,讓你活下來可是另一回事。”

“我真的必須定時注射那血清?該不會,我以後必須永遠靠那東西活下去?”林終問道。

“倒也不至於那麼麻煩,應該只需要到你適應了移植的器官就可以,大約三天。當然,你可以不信,反正到時候死的不是我。”女人晃了晃自己那根注射器一般的觸手。

林終還是比較傾向於相信的,他暫時沒有能力逃脫,女人其實沒必要撒這樣的謊。

“那這也包括在條件之內,如何?”林終盯著女人說道。

女人並沒有花太多時間思考就給出了回答:“好吧,你已經死過一回,我也沒興趣再殺你一次。”

比起拿林終怎麼樣,她更關心那本筆記上是否有記下她想知道的事情。

“行,希望你遵守諾言。”

林終點點頭,然後將自己在筆記上看到的記錄,還有自己的那部分推測說了出來。

女人始終保持著沉默,耐心地聽完他的講述,直到林終講完,她還是一言不發。

大約兩分鐘過去,反倒是林終有些按捺不住,忍不住開口詢問:“喂,你怎麼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到底應該算是什麼呢?我,究竟是誰?”女人突然垂下眼睛,悵然若失地嘀咕了一句。

自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