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槍。

但這一槍沒有直接打中他的要害,而是射在了他的肩膀上。

維託身體踉蹌一下,竟然撐住了沒有倒下去。

“你以為我會因為這個動搖?我親手處刑了那麼多人,不要以為我對你們這種人渣會抱有同情!我只慶幸自己能在伱病死之前,先親手送你上路!”替天行道一字一頓地說道。

話雖這麼說,他沒有當場將對方爆頭的主要原因,還是他答應了允許林終他們從維託這裡弄出情報。

維託捂著肩上的傷口低頭喘氣,抬起頭的時候,那張蒼白的臉上居然再次浮現出了笑容,但那個笑容不同於之前的嘲笑,只是單純地咧開嘴大笑,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替天行道又開了第二槍,打中維託的腿,這次維託終於站不住了,失去平衡側倒下去,魁梧的身體在地上翻身仰躺,全然沒有掙扎起身的意向。

替天行道忍不住咬緊了牙關,他已經努力在心裡,將維託是自己生父這件事或者說可能性封印了起來,現在的他,僅僅以處刑者的身份對待維託。

但維託的反應讓他有一種挫折感,維託看起來絲毫沒有求生的意志,即便被這麼折磨也依然是一臉坦然地引頸受戮,沒有痛哭流涕也沒有求饒,看起來這場處刑對他來說反而是解脫。

他又想起了進來的時候維託灌下去的那一杯烈酒,一個胃癌的人居然像那樣喝酒,看起來似乎從他們開戰之前,維託就已經有了求死的意思。

他突然沒了繼續開槍的興趣,再增加那麼點痛苦對維託來說似乎也不痛不癢。

而且,左手被斬斷到現在加上兩處槍傷,這個出血量,用不了多久維託就要沒命了。

忽然間,指揮室的大門傳出了聲響,替天行道頓時警惕起來,抬手將斷水刀指向維託的喉嚨,轉而用槍瞄準門口。

有人正在進入指揮室,也許是林終他們,也許是來支援維託的人。

門開啟後,頭髮斑白的中年人緩緩步入房間。

“阿爾弗瑞德?”替天行道認出了進來的人。

“阿爾弗瑞德……”維託也努力將臉扭向那個方位,走過來的人正是他在幫派中的心腹阿爾弗瑞德。

阿爾弗瑞德緩緩走近過來,替天行道既沒有警告也沒有開槍,反而是放下了槍,任由對方拉近距離。

“恭喜你成功了,少爺。”阿爾弗瑞德突然對替天行道說。

替天行道沒有回話,只是去看維託的臉。

阿爾弗瑞德,其實是過去自警團的一位骨幹,和第一代替天行道關係密切。

自警團進入小丑幫的臥底有不少,這個談不上紀律有多嚴明又過於膨脹的黑幫要滲透起來並不算難,維託視察軍工廠的情報還有偽造的軍官證件,其實都是阿爾弗瑞德準備的。

阿爾弗瑞德和茱莉婭、比格先生都是第一代替天行道的追隨者,正是他們告訴替天行道他是英雄之子。

替天行道想起來維託說他們騙了自己,這件事他想之後再談,他現在只想看看,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