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們的曙光獵人啊……”林終感慨了一句。

雖然他自己早已放棄了這個目標,但偶爾地,他還是會感到有那麼一絲絲羨慕。

……

數個小時後。

在基地裡,士兵們遍尋不見的防務總指揮李闊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馬上就發現自己的雙手被束縛住了,視野昏暗。

他當即注意到自己是在一個破敗簡陋的磚房裡面,被牢牢地綁在一張鐵椅上,繩子很結實,勒得他手臂又酸又麻。

“伱醒了。”對面傳來的聲音讓他將視線集中過去。

那人坐在陰影裡,李闊只能大致看到一個輪廓。

但這聲音,他是認識的。

“少校?”他認出阿夏的聲音,聲音驟然拔高了幾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聲槍響,子彈幾乎貼著他的耳朵飛了過去。

“就是我綁了你這個婊子養的玩意兒,清楚自己的處境了嗎?”阿夏冷冷問道。

李闊的心跳陡然加速,他逐漸意識到是怎麼回事了。

“你……不要做傻事!”緊張讓李闊的喉嚨突然變幹,他努力嚥了咽喉嚨,“對我動私刑,你會上軍事法庭的,你會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中央防務軍不會放過你的!”

“問題是誰會知道呢?”阿夏反問道,“十八區離中央區那麼遠,又急需修復和重建,工作堆積如山,還要調查恐怖活動犯人的來頭,想坐你位置的人多得是,換一個就是,你覺得中央會花多少力氣去調查你的下落?中央是不會花力氣細查我們之間的小矛盾的,你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才跟個傻逼一樣趁機背刺我的吧。”

李闊忽然啞住了。

“更何況,我知道你一直管我叫‘外邊來的不懂文明的野人’,其實這話沒錯哦。我骨子裡就是個野人,所以嘛,你剛剛提到的那些東西,你他媽以為我真的在乎嗎?”阿夏說這話的時候竟然笑了出來。

但李闊能聽出來,這笑帶著諷刺和殘忍的意味,讓他的脊背一陣陣發涼。

能幹得出將他從庇護區綁來這種事情,這女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好吧,好吧少校,是我錯了。”李闊呼吸急促地道歉,“我承認是我太愚蠢,我了做自私的決定,那個時候我真是昏了頭,居然想害你。我真的是……太蠢了!請原諒我,我可以做任何事情補償你!我不奢求能回庇護區,將我流放到哪裡也行,只求你饒我一命!”

他儘量讓語氣顯得懇切,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現在能爭取得到的,大概也就只有性命了。

阿夏沒有馬上回話,這冰冷的沉默讓李闊反而更加難受,就像有刀鋒抵在脖子上,隨時都可能給他致命一擊。

好一會兒過去,阿夏竟笑了出來:“呵,瞧把你嚇的這熊樣。行了,我之前確實很生氣,氣得想直接一槍爆了你的狗頭。不過有人勸過我了,我現在冷靜多了。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的。”

處刑

李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