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直白的解釋,這讓替天行道的自尊心多少有點受挫的感覺,但比起拐彎抹角地照顧他的感受,他現在寧願聽實話。

“所以,你們當時說了什麼?”替天行道問。

“他笑著跟我說,要不要跟他賭一局,看看少爺您能掙扎到什麼地步,能不能真的拿下他的人頭。還說這樣子的局勢我們不可能有機會的,所以他願意放放水,讓我進入幫派來做一個臥底,任我打探訊息。”阿爾弗瑞德說。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只是把這一切當成一場遊戲嗎?”替天行道聽了不是很高興。

“所以我們也不明白,直到後來我逐漸發現了,老爺已經得了胃癌,身體已經不如以前。當時他還有治療的機會,然而他並沒有積極治療,只是用保守的方法吊著一條命,菸酒一樣沒戒,依舊尋歡作樂,似乎沒有明顯的求生意志。這只是我的個人推斷,他可能從那個時候起,就在考慮自己的死法,比如……死在您的手上。”阿爾弗瑞德說。

“所以今天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安排?”替天行道語氣帶上了幾分怒意。

他意識到,今天發生的一切,可能只是維託早就準備好的一個劇本。

“是的,兩個月前,老爺見了一位神秘的女士,然後積極開始安排了一系列活動。我也不知道全貌,我只知道他派了一隊人前往亞洲區不知道執行了什麼任務,然後就發生了一些事情,最後他安排軍工廠的視察前,就告訴了我,他的時間不多了,他說要給你準備一個最後的考驗。”阿爾弗瑞德說著拿出一個晶片,“具體的,或許您可以問問他本人。”

“那是什麼?”替天行道眼睛一下子鎖定了那塊晶片。

“老爺事先交給我的,他告訴我如果你活到了最後,就將這個交給你。我想這應該是他記錄下來的遺言。”阿爾弗瑞德回答。

替天行道有些怔怔地接過晶片,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維託。

阿爾弗瑞德和其他兩人陪在他身邊,這個曾經為了抓住權力拋棄過去男人,到最後的最後,送他離開這個世界的還是最初追隨身為英雄的他的那些人。

他將晶片插入了自己的手環,然後順口朝阿爾弗瑞德問了一句:“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林終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從外界直接一路打進來,打到維託身處的地方。

斷線之前,林終那邊似乎遇到了意想不到的麻煩,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如今維託為他所殺,他們的目的其實已經達成,應該想辦法聯絡他們及時撤退。

“我想,那幾個幫忙的東方人應該不需要我們擔心。”阿爾弗瑞德緩緩說道,“我已經按照老爺事先吩咐的那樣,用他賦予最高許可權處理了軍工廠的設施,相信那邊很快就會分出勝負。”

……

此時,軍工廠廠區主建築外,羅伯特·維德已經開始對這場戰鬥感到異常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