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穿著修道服的身影,映入了視野。

真的是教堂裡的人?奇怪,他們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人住?

“你好,我看到樓上好像有衣服晾著,請問有人在嗎?”男人又敲了敲門。

青年在心裡“啊”了一聲,開始反省自己的疏漏。

為什麼教堂的人要找過來?是不是應該假裝不在比較好?

一系列念頭閃過他的腦海。

但是,對方說不定還會再來,如果真的是教堂的人有事過來,可能遲早還是會碰上的。

今後他們還要繼續住在這裡,還要繼續去教堂領取和交換物資,不好對教堂的人表現得太可疑。

他想了想,又輕手輕腳地走向沙發,抬手搖了搖少女的肩膀,輕聲喚道:“小瑾,醒醒!!”

巨人種

少女揉了揉眼睛,轉醒過來:“叔叔,怎麼了啊?”

我才二十三歲啊……每次被對方這麼稱呼,青年都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但不管怎麼糾正女孩都改不過來,到現在他也算是完全放棄了。

“小瑾,外面有人來了,好像是教堂的人,但也說不準……是壞人。一會兒我去開門,你躲在門後面,有情況就幫我一下,好不好?”青年輕聲說道。

“哦。”少女直接就答應下來。

青年這才轉身走到門邊,朝少女招招手,少女跟到他身旁,靠近門板。

“你好,有人在家嗎?”外面的人再次敲門詢問。

青年深吸一口氣,一手握住手槍藏在門後,槍口頂在木質的門板上。

然後他將門開啟了一條縫,探出半張臉張望,這樣門外的人看不到自己正被一支槍隔著門板瞄準,也看不到藏在門後的少女。

“有什麼事嗎?”他沉著嗓子問道,同時仔細地打量門外的人。

門開啟的時候,站在林終身後的芙蘭察覺到了什麼,眨巴兩下眼睛,她看看林終,剛想說話,突然想起林終之前的叮囑,又默默閉上嘴。

“您好先生,您應該來我們教堂領過賑濟對吧?我們注意到您好像一個人住在這塊街區,所以就過來看看情況,能找到真是太好了。我們是想了解一下,您是有什麼困難嗎?”林終一臉關切地說道。

“我……”青年一時語塞,他努力在腦海中尋找了一下藉口,然後開口回道,“沒什麼,我只是非常不習慣人多的地方,這裡清淨一些,勞你們費心了。”

“啊,只是這樣我們就放心了,那這樣我們來得正好。”林終裝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然後他抬起雙手,一隻手掌上放著一塊疊好的毛巾,毛巾上是一塊手工肥皂,“我們今天到了一點賑濟品,現在正在分發,請拿去用吧。”

說著他就將東西朝門縫遞了遞。

看來應該真的是教堂的人……青年稍稍放下心來,不過沒有放下門後的槍。

“好的,謝謝。”他將門縫稍微開大一點,伸手準備接過東西。

就在這個時候,林終開啟了子彈時間。

他抽出了拿著毛巾的手,手上握著一支一直藏在毛巾下面的袖珍手槍。

在他將槍口對準對方伸出的手的時候,毛巾和那塊肥皂幾乎才剛開始下落。

林終扣下扳機,青年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帶著麻醉效果的生命結晶已經融入了他體內。

他身體一軟,當場癱倒下去,另一隻手上拿著的手槍滑落在地板上。

“叔叔?”

躲在門後的少女怔怔地看著在槍響中倒下的青年。

這一幕迅速勾起了她腦海深處最令她疼痛的記憶——那天也是如此,她看到母親倒在地上,手邊滑落著一支槍。

腦中維持著理智的那條線,忽然就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