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說你媽,哦,她真是個不錯的女人,讓人難以忘懷,只可惜——”維託笑著說道。

“你他媽的!!”對方輕佻的語氣瞬間激怒了替天行道,他將其視為對在自己母親的侮辱,毫不猶豫地舉槍射擊。

但維託早有準備,蟲洞槍也幾乎同時擊發,軌跡還在延伸,他的身體已經被軌跡吸收了進去。

替天行道開啟相位形態的同時閃躲,他不確定相位披風能否令他免疫蟲洞槍的軌跡攻擊。

然而蟲洞槍的軌跡這次沒有穿透他,而是繞向了房間的另一個角落,維託在那裡現身。

“只可惜她欺騙了你,還有那些人。”維託淡定地繼續說道,彷彿對話從未被打斷,“你母親的脖子上有塊紅斑,她最喜歡吃燙過的蘋果,但她晚上從不敢吃,因為她很容易脹氣,她最討厭吃芹菜,那個氣味她一直受不了……”

剛將槍口轉過來的替天行道突然凍結了,從維託嘴裡蹦出的話語,比之前差點殺了他的蟲洞槍更讓他恐懼。

一個人的很多資訊都是可以查到的,但有些無比細碎的事情,反而只有朝夕相處的人才會知道,父親和母親死後,他是唯一瞭解母親生前種種的人——他是這樣以為的。

但那些只有他知道的瑣碎事情,卻分毫不差地從這個男人的嘴裡蹦出來。

“調查到你的時候我也很驚訝。”維託突然不笑了,打量著替天行道緩緩說道,“我在這世上,居然還留著一個兒子。”

黑道至尊的繼承者

替天行道只感覺其他聲音都從耳邊遠去了,只有一陣陣嗡嗡聲在腦殼裡迴響。

“你胡說什麼!”他開口全力喊道,像是要將胸口中那一瞬間滋生的懷疑一口氣吐出來。

“底氣少了很多啊。”維託臉上的笑容帶上了幾分嘲諷的意味,“我可以拿出更多的證據,比你想象得要多,我想至少……比你能找到的,伱是第一代替天行道兒子的證據要多得多,哦等等,你真的有嗎?我猜你,一次都沒見過你那個所謂的父親吧?”

“我從父親的朋友那裡,拿到了父親的遺物!”替天行道拿起手裡的長獵刀指向維託,“我母親將我託付給他們,他們都承認,我是替天行道的兒子!”

“相位披風和那把斷水刀?呵,那確實是早期他用過的東西,被他那幫跟屁蟲保管著……但是否有這麼一種可能性,你母親因為被我拋棄而心生怨恨,就對你撒謊說你是我宿敵的兒子?而替天行道身邊的那些跟屁蟲,就算知道你是我兒子,就會告訴你真相嗎?”維託豎起一根指頭擺了擺,“不不不,讓我的親生兒子將我殺死,又或者讓我殺了你,才是他們想看到的劇本啊!”

“閉嘴!”替天行道喊道。

維託還是笑呵呵地說了下去:“當我聽說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不可能是那個人的兒子,因為那傢伙實在太年輕了。於是我稍微做了一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