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提供情報不參與行動,那繼續跟她討論也沒有意義。

“怎麼了?電話裡的那個女人,是你認識的情報販子?”替天行道問出林終在跟電話另一頭的人討論情報。

“維託·索拉索明天下午三點會視察阿洛夫軍工廠。”林終直接將這個情報告知給了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顯然沒料到林終會突然拋一個這麼重量級的情報過來,怔了一下才問道:“這訊息,保真嗎?提供情報的人可信?”

“那傢伙是個滿嘴扯謊的爛女人,但在解決喪鐘教團報這件事上,可能是真心的。”林終對替天行道說道,“所以我希望,最好你能用自己的渠道驗證一下這個情報。”

進攻軍工廠

深夜,三十三區,燈籠塔。

這座七十多米高的巨大塔樓,是這座曾經被稱為“燈塔之城”的城市的地標之一,如今三十三區的港口被小丑幫佔據,這座燈塔也納入了小丑幫的管理。

塔身上原本畫著的聖喬治十字,也被一大塊塗鴉所代替,那是身穿誇張服飾的丑角和骷髏共舞的小丑幫標誌,底下還有“h≈ap;ap;p”的藝術字。

維託·索拉索站在燈塔之上,咬著雪茄眺望著整個港口,一艘貨輪正在夜航,航行燈將貨輪輪廓勾勒出來,在漆黑的海上格外顯眼。

“如果明天就要死了,你會選擇做什麼呢,阿爾弗瑞德?”維託頭也不回地朝站在身後的中年部下發問。

“我也不知道,大先生,我基本上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我覺得一般人若是提前知道死亡將至,應該還是會選擇先辦法避開,或者儘可能推遲。”阿爾弗瑞德恭敬地回答,“您真的打算就這樣了嗎,大先生?其實您如果堅持治療的話……”

“就這樣了,堅持活下來,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維託吐出一口菸圈,“我反正是真的活膩了,就算要是在死前再享受點什麼,我也想不到什麼花樣。享盡榮華大概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突然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了。”

“我覺得人活著並不需要理由,死才需要理由。”阿爾弗瑞德說。

“為了某個理由去死,有道理啊。”維託若有所思地點頭。

“大先生,這裡風很大。”阿爾弗瑞德提醒道。

“我再看一眼。”維託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這裡,只有這片海,還是什麼都沒變。”

……

當夜,回到酒店的林終接到了替天行道的聯絡。

這個聯絡來自替天行道給他們留的一個對講器,他們的組織似乎在這座城市裡佈置了不少訊號源,以加密的變化頻段用對講器進行秘密通訊。

“我已經確認過了,和你們的情報一致,明天三點索拉索會視察阿洛夫軍工廠,工廠外會提前清場和警戒,好像還會佈置偽裝的視察車隊,所以在軍工廠外佈設埋伏是不行的,最好等他進入軍工廠後採取行動。”替天行道在對講器裡說,“我們合作吧,一起進攻阿洛夫軍工廠,殺掉維託·索拉索!”

“你那邊能出多少人?”林終問。

既然替天行道的情報源和艾琳提供的情報一致,那基本不會有錯。

在這件事上彼此合作,早已經是他們之間的共識。但林終認為一夜之間,應該很難擬定出什麼像樣的潛入暗殺計劃,如果要正面進攻的話,最好在一瞬間瓦解阿洛夫軍工廠的防禦,在索拉索逃跑之前就將他幹掉。

這樣的話,戰鬥力自然是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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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就是我。”替天行道回答。

“伱在跟我開玩笑?”林終皺眉。

“如果說,我能執行潛入呢?直接找到索拉索的位置呢?”替天行道說。

“你的那件深淵遺物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