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槍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是我在舞會找到了真愛,原來是紅月魔女在拿我尋開心啊!”

他坐到床邊,突然拍了一下大腿,粗獷地大笑:“不過,反正氣氛也到位了,不如我們就乾脆來一場?你這新身體,看著真帶感,來讓叔叔看看你發育得怎麼樣!”

“索拉索先生剛剛殺意那麼濃,這回我爬上床,怕不是真的要被你活活掐死吧?”艾琳掩嘴笑道。

“怎麼會?”維託故作輕鬆笑笑。

但實際上,他自己最清楚,那個時候他真的動了殺心。

紅月魔女製造的幻想觸碰到了他心裡最不想被人觸及的地方,這說明對方還調查了些不該調查的事情。

“所以伱這次來,究竟有何貴幹啊?不會只是來我的夜總會跳支舞吧?”維託開口問起了對方的目的。

“我們最近聽說,索拉索先生身體不是很好啊,我父親很關心你呢。”艾琳意味深長地說。

維託的反應像是聽了個笑話:“呵呵,那傢伙關心我?這屁話作為笑話是真有點意思,只要三十三區這個給天堂島輸血的金庫運轉沒有問題,我死在這裡他都不一定想得起我。你專門找我,還挖我的事情,最好不是專門來給我找事。”

他說著,抽出了另一支槍把玩起來。

那是一支外形十分奇特的袖珍手槍,口徑小到看起來只能發射飛針,在維託寬厚的手中顯得很不搭調。

但艾琳知道那東西可比先前掏出那把能打碎公牛頭骨的大口徑手槍要兇險得多,這是曙光獵人維託·索拉索攜帶的四級深淵遺物。

她做的事情,已經足夠令這個男人動怒了。

“索拉索先生,你對我父親是怎麼看的?”艾琳開口問道,“你對他有不滿嗎?”

“突然來跟我問訊來了?我應該沒做什麼針對天堂島的可疑舉動吧?”維託壓緊眉頭。

“索拉索先生,在您所剩無幾的時間裡,您有什麼想做的事情?”艾琳繼續問道。

“怎麼了,你最近和你父親相處得不融洽?”維託突然明白了幾分,收起了槍,起身去拿桌子上放著的酒杯。

“索拉索先生也是在深淵深處走過的人,我覺得我父親是如何考慮我的未來的,您應該不至於什麼都不知道吧?”艾琳說。

“那看來你是什麼都知道了。”維託拿著酒杯走近艾琳伸手,“原來如此,你想殺他,這會兒是來拖我下水的啊?”

“我可沒說到這地步。”艾琳微笑著給維託倒酒。

“呵,我是有那麼一點點恨他,但也就一點吧。讓我去跟那種怪物拼命?開玩笑!”維託端起酒仰頭一頓牛飲,“嚴格來講,他根本不欠我,反而是我欠他。”

“這跟您恨他不矛盾。您肯定還有想做的事情,比如讓三十三區脫離和天堂島的聯絡?我可以幫您,這對我有好處。”艾琳搖晃酒杯。

“作為長輩送你句話,別管閒事。”維託說完粗野地打了個酒嗝,“別太蹬鼻子上臉了,你專門查我隱私,我這會兒不動你還不是因為你父親?”

“父親?呵呵,索拉索先生說這個詞的時候,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艾琳說。

維託這次沒說話,低頭盯著坐在沙發椅上敲著二郎腿的艾琳,眼裡帶著恐怖的威壓和寒意,這個時候任誰和他對視都會清楚地認識,他是這座城市貨真價實的黑道至尊。

“留給您的時間不多了,您要就這麼結束也隨意。”艾琳毫不在意地起身,“我發了郵件到您以前用的郵箱哦,方案都寫在上面,要不要試試就看您自己了。如果您不願意,我只能找您的對手了。”

“我的對手?”維託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座城市一直跟您這個黑道至尊作對的那個超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