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處於危險的人離死亡總是很近,”所謂的明日香緒奈挑了挑眉,“但死在大學生學妹手裡也太遜了。”

明日香弦鳴端詳著他的臉,從那戲謔的表情下看出一絲擔憂。

“哇哦,一來就是嘲諷炮嗎?”

明日香弦鳴知道自己現在笑得像個沒心沒肺的混蛋,她爹看上去已經想跳起來揍她了。

一部手機被從口袋中拿出,明日香緒奈將手機放在一個她夠不著的地方,被綠色美瞳遮蓋的眼睛看上去死氣沉沉。

“該說你膽子大還是性子瘋,往自己後頸的皮下植入了引爆器,手機設計成可以引爆的炸藥,威力可以把那地下室的所有東西炸成灰。意識到被下藥後第一時間發的不是求救簡訊,是他媽手機定時自毀程式。”

明日香弦鳴又一次被揪住了領口,單薄的病號服在男性緊握的手指中發出不妙的撕拉聲。

她爹確實被氣的不輕,髒話都出來了。

被拎住領子的人還在走神,心中倒數。

三、二、一……

領口被鬆開,明日香緒奈整理了一下她凌亂的頭髮。

“抱歉,剛剛稍微有些失控。仔細想想,我也沒資格指責你,畢竟我們是一類人。”

他將那部完好無損的手機遞還給明日香弦鳴,“那兩個男孩快回來了,我也該走了。我還是要提醒一句,既然下定決心要搞一場大的,那在那之前好歹要保證自己活著。”

【好好活著】

這是明日香緒奈的期望,也是他的。

男人拉開凳子起身,毫無留念地拉開門離去。

被獨自留在病房的明日香弦鳴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真的好像,真的好像啊。

像幼年從警察局做完筆錄出來後,在昏黑天色下靠在車邊抽菸的那個身影。

當時她大概也想罵自己一頓吧?

不過她總是心軟,她不忍心的,她只是摸了摸我的頭。

能夠扮演到這種相似的程度,那個男人,她的父親,真的還好嗎?

————

提著粥的松田陣平看著與自己擦身而過的明日香緒奈,皺了皺眉。

那是明日香弦鳴的母親,小時候去明日香家的診所時見過她幾次,不過沒什麼交集。至少沒有逮著他爹揍了一個半月的明日香弦鳴和他爹關係深,他敢打賭他爹現在看到明日香弦鳴腿肚子還是會抖。

直覺讓他覺得這個明日香緒奈有點奇怪,不過他們本就不太熟,大概是太久沒見了才會在再次見面時感到陌生。

說起來他未來如果能發展到見家長的地步時,還得過明日香緒奈這道坎,可不能先把岳母得罪了。

松田陣平腦中浮現了以後雙方見家長時,他對著明日香弦鳴的母親緊張地發抖,他爹對著明日香弦鳴害怕地發抖的恐怖場面。

那也太可怕了。

他搖搖頭,把腦中的想法甩出去。

萩那傢伙說是去給明日香弦鳴買巧克力安慰一下,現在還在那家熱門巧克力店排隊,而買好了午餐的松田陣平率先返回。

其實明日香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