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萩原研二有尾巴的話估計已經在背後搖成螺旋槳了。

“別急著起來,還有哪裡不舒服?”

綠眸的女性替他掖好了被角,手背掠過他頰邊時,偏低體溫帶來的清涼感讓半長髮青年下意識地眯著眼睛蹭了蹭。

“小弦鳴~”

他又叫了一聲,聲音粘稠甜膩,如同糖漿。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抽回一半的手被萩原研二耍賴似地夾在頸側,他抱著她的手,迫不及待將臉貼了上去,“好涼快。”

明日香弦鳴耐心地重複著,“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萩原研二不做聲,只拉著被子矇住了腦袋,明日香弦鳴俯身去探時,被他猝不及防拽倒,一頭栽到床上。

下一秒,長手長腳的青年就整個人纏了上來,速度之快令人不禁懷疑他早有預謀。

他從明日香弦鳴的身後抱住她,腦袋貼在對方後頸,小聲地哼哼著,“陪我。”

黑髮綠眸的女性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輕輕推了推,腰上的手臂卻環得更緊。

因為發燒而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做噩夢了,弦鳴。”

“夢到你的身體一塊一塊裂開,而我被關在玻璃牆後,只能眼睜睜看著。”

……或許那不是夢,是真實發生過的。

身體損毀的記憶已經不甚清晰,回想起時只餘下深入骨髓的疼痛,估計場面是不太好看的。

她沉默地覆上了萩原研二的手背,指尖伸入對方的指縫,兩隻手嚴絲合縫叩在一起,恍若天成。

“我一直在叫你名字,但你都不理我。”

說著萩原研二還有些委屈,幼稚地決定把夢裡記下的仇放到現實中來報。

“你要補償我。”

“……好,要我做什麼?”

半長髮青年收緊了手臂,閉上眼睛在她髮間輕嗅。

“今天就這樣陪著我,哪也不去。”

就這樣無意義地躺在床上,世界中只剩下彼此,沒有任何事物來打擾。

萩原研二眼睛半闔又要睡,迷迷糊糊在她耳邊嘟囔著,“……以後不準再受傷了。”

小貓咪還有兩幅面孔

“昨天沒有來,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諸伏景光向剛進門的明日香弦鳴打了個招呼,綠眸女性狡黠地笑了笑,飛快地將一袋小餅乾塞進了他掌心。

“這是?”

書店的店主遊移不定,遲疑地看向那袋還冒著熱氣的餅乾。

“是賄賂。”

明日香弦鳴對他k一下,定睛去看時又恢復了常態,不知道剛剛是不是錯覺。這時她已經將書店員工的圍裙系在了腰上,熟練地拉開儲物間的門,人都進去一半了又回身對他道,“不知道老闆能不能原諒我?”

貓眼青年無奈又柔和地望向她,即使他現在偽裝身份的臉只能算清秀,也因為這雙眼睛的存在變得靈動起來,“……有困難我可以幫忙。”

不是想責怪她,只是想幫到她。

黑髮綠眸的女店員取出入庫記錄單一一核對——這是她日常工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