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那你之後會去做什麼?”

萩原研二不著痕跡地靠近她,直到兩人只剩下一拳的距離。

“我會跟著小陣平去爆/炸物處理班吧······之前有人找我們談好了。”

黑髮綠眸的女性深深吸了一口,煙霧過肺,肺腔中傳來輕微顆粒摩擦感,又隨著吐氣被全然撥出。

沒有看向萩原研二,她仍舊垂著眸,也不知道那灰黑的牆有什麼好看的。

她狀似不經意地詢問,“有考慮過去公安嗎?”

萩原研二一愣,“那是隻有名列前茅的人才能收到邀請去的吧?”

明日香弦鳴搖搖頭,“你的觀察能力受到了關注,他們向你發出過邀請。”

當然其中有更深的原因,她猜測至少有自己父親的授意。

半長髮青年胸腔中傳出幾聲悶笑,“原來你知道啊,但是我已經和小陣平約好了。畢竟他那樣子怎麼看都讓人不放心啊。”

明日香弦鳴終於側過頭與他對視,昏暗的小巷中綠眸呈現出幾分幽深。

“這樣也好······”

別淌進這團泥潭,乾乾淨淨地活在陽光下。

萩原研二敏感地察覺出幾分異樣,摟住她的肩,“你有什麼在瞞著我嗎,弦鳴?”

被高大青年從上至下籠罩的女性卻完全沒有感受到體型差造成的壓迫感,笑著聳聳肩,“我可沒有什麼瞞著你的,我不是早就將線索遞到你手上了嗎?”

此言不差,卻讓萩原研二愈發不安,他想起之前數次調查那場十幾年前煙花祭的爆炸案卻一無所獲,他疑心自己是否在不經意間已經丟失了找出真相的資格。

明日香弦鳴拍著他的後背,“別緊張,時間還算充裕,難道你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嗎?”

半長髮青年拉起她的手晃了晃,下垂眼故作可憐地望著她,“就不能直接告訴我謎底嗎?”

綠眸女性將那張湊到自己面前的池面臉推開,頗有郎心似鐵的意味。

“不要撒嬌,研二。”

萩原研二知道這樣下去不會再有更多收穫,識趣地轉移了話題,“你還沒告訴我之後打算做什麼?”

“我啊······大概繼承家業開黑診所?”

說這話的時候她在笑,帶著幾分調侃幾分肆意,於是他也配合地笑了起來,開著玩笑說要準備好開診所的資格證不要哪天被他同事查了。

也不知道哪句話戳到了她的笑點,明日香弦鳴笑得前仰後合,連手裡的煙都差點笑掉。萩原研二趕忙扶住她,不經意間自己的煙被碰到地上。

那個黑髮綠眸的傢伙笑得更放肆了。

————

明日香弦鳴混進了警校生的隊伍,作為司機,載著精神洋溢的五人向計劃的野餐地點行去。

“說起來,我家的修車廠也在附近,要不要去看看?”

坐在副駕的萩原研二看著面前熟悉的道路發出提議,眾人商議一通後認為時間充足,在日程表上臨時加上了一行。

大概男孩子們總是對汽車有著源自內心的熱愛,這幫精力充沛的傢伙玩起了千斤頂,將腦袋伸進車底觀察結構,明日香弦鳴疑心他們能在松田陣平的帶領下重新裝出一輛車。

“啊,這個是?”

諸伏景光疑惑地看著手中的鐵盒,他原以為這應該是拆某些小物件的工具盒,卻不想裡面掉出一本相簿。

明日香弦鳴在他身邊蹲下,拾起那本相簿,輕輕拂去上面的灰,對著身邊的貓眼青年狡黠地眨眨眼,“說不定是某些人的黑歷史,要不要看看?”

兩人在臺階上坐下,翻開了第一頁。

照片上,黑髮綠眸的女孩牽著慄發藍眸的女孩,她們手中拿著糖